出西北州最后的关隘近在眼前,满眼的灰褐色让赵禾有些不适应,一个词形容就是荒凉,赵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紧赶慢赶的来到了昆吾,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近九十度的灰褐色的山就是昆吾。
赵禾怎么也没想过昆吾是这个样子,就像一个立体的沙漠…沙漠赵禾多少还能看见枯草,这连根草都没有,沙漠是黄色的,它只是换成了灰褐色,唯一比沙漠好一点的就是隐约能看到不少的石头夹杂在山体里,可赵禾还是会觉得一碰就会滑坡。
接近九十度的山体,赵禾无从下手,他不知道他要怎么爬,因为不仅是陡,还高,抬头看不见顶的那种高。
赵禾只能求助地图,昆吾还是有零星记录的,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涉足了,赵禾也想找个探险队伍,可被告知唯一一个还在去昆吾掘玉的团队已经失联两年了,失联也就意味着牺牲。冥想着地图,赵禾以为是要向东,这样就能靠近昆吾的尾端,可不遂人愿,地图显示往西才有上昆吾的路。
退出冥想的赵禾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太阳紫外线在西北洲尤其毒辣,拉上三角巾戴好帽子,赵禾只能沿着昆吾的山脚往西。
一个月后赵禾找到了所谓的路,是一条干涸的河床,从昆吾流到楼兰大漠,让赵禾不禁猜测很久很久以前楼兰说不定是一片汪洋,河床的地势不像两侧的高山直接高耸,是慢慢抬高的,这让赵禾可以攀登,当赵禾踩在昆吾的土地上,他发现没他想的那么软,地还是很硬的。
取出一根云杉登山杖,赵禾沿着河床上昆吾,越高石头越多。
赵禾适应得很快,海拔一直在升高,河床也是弯弯扭扭的,但只有这一条路,他只能在河床的石头上跳跃,行走了三天赵禾也没有发现一只生物,甚至是一点声音自己都没听到,除了风。
三天赵禾都在往上,虽说河道是弯的,但从空气的湿度和气温等等变化赵禾知道他还在上,他不知道昆吾到底有多高,以他的速度三天,而且还没停,已经不是一般的高了,这种未知往往就是恐惧的源泉,但没有撤退可言,登昆吾是赵禾给自己选的修行。
赵禾保持着较快的速度攀登了十天,整整十天他才爬到了一处缓坡,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参照,看不见山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高,自己所站的地方都早已入云,望下看是云,往上还是云,他已经处在了没有记录的地方,他都不确定南方还是不是自己面朝的方向,有未知的东西在干扰着自己的感知,整体还在倾斜往上,压根没有下山的路。
除了继续沿着河床,别无它法,像这种高山上的河流,一般都是高山之上的积雪融水汇聚而成,而且大概率会冲刷堆积出一个高原出来,赵禾只能赌一把遇见这么一个高原,自己可以从那里找到下山的路。
时间概念开始模糊,生活一片死寂,如果没有星核和自己说话,赵禾可能一觉睡下去都醒不来,他不是疲倦而是麻木,一种对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期间赵禾也在河床上收集了一些不知名的材料,其中昆玉原石就不少,还有一段黑色的石化木头最为奇特,要不是星核坚持让他挖出来,赵禾都懒得看…
星核提醒着他已经一个人爬了一年了,可赵禾觉得过去了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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