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雪水中岚祯沉沉浮浮,全靠一股意念支撑,被浪头打的喝了数口水,一路只死死抱着半截枯枝,那水流向南冲刷而去,董得多间中喊了她几次,再无声音,岚祯也再无气力去问,心道,我本是别人眼中的杂种和孽种,多活一刻都是偷来,他们都想杀我,可白费了那么多心机,说不定此刻我脱力沉入水底死了,他们也不必浪费精神。
她全身冻得冰凉,心脏也要失去热度,危机时刻腹中却有一股暖流,微微弱弱宛如萤火,最终保住她一丝意识,脑中又念着雪元卿容姿,只道若做不了元君弟子,不能时时瞧着她,真比死了还难受。
她为这执念,双手被水泡的肿胀发白仍抓着浮木,也不知沉浮多少时辰,但觉水面宽阔些,水流平缓,岚祯被太阳光照的难捱,这才睁开眼眸,原是水流冲刷,她反倒比有些考生先一步赶到湖岸。
只是她被冲入了湖岸不远的湖水中,眼瞧董得多离她不远,勉强开口喊了董得多,伸手划过去,抓着他抱着树木的枯枝,僵直的腿部拍打水面,一点点往湖边去。
见那岸边已有一些人种下了种子,岚祯趴在岸边喘了口气,把董得多拍醒,二人又吐了不少清水,缓过来许多后,抓了把泥土,种下种子。
董得多因而对天笑了道:“这算是老天爷开眼,让你我命好了一次。”
岚祯两手是泥,浑身湿透道:“师兄别提命运好坏了,不管它是好是坏,咱们都得闯过去。”
董得多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终有一天会逆天改命,不再做人下人,我们好生修行将来一定能得道飞升,去上天做上仙。”
岚祯对他一笑,开口道:“我不求飞升,只盼陪着元君,能报了她知遇之恩。”
二人劫后余生,还沉浸在一丝喜悦,却听身后李松柏冷冷道:“贱骨头,命真硬。”
董得多爬起身要对他攻击,岚祯拉着他道:“擅自斗殴是大罪,你我无凭无据说出来反会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与外门激斗争夺名额。”
李松柏见二人重伤,嘴角轻蔑道:“逃过一劫是运气,前面是灵兽聚集的灵佑谷,雪铁鵰生性凶残,极难制服,你二人这模样去了也是它的盘中餐。本公子才懒得与你们计较,不怕死,就跟着来。”
他言辞恶毒,行为卑鄙,董得多也拿他无法,岚祯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前和在此等候的门中掌事弟子签了到,那弟子在一旁给过关弟子发签,开口道:“灵佑山极为凶险,考生单独入关恐性命不保,需团队合作,四人一组进入考试。”
岚祯拉着董得多,二人分到一组,同组的确是南宫绫,和一个外门考生,南宫绫因而气也气死道:“我是倒了什么霉!”
整个一组老弱病残,那外门考生乃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一路跑来已经去了半条命,岚祯和董得多也各自负伤,南宫绫正气恼,却是李南书护她心切,与那外门考生道:“你就此放弃把卡签给我,前去蜀中李家,拿着我给的令牌找我奶奶,门中必有好个好前程等你。”
那老者颤颤巍巍咳了几声,最终同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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