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常来看你们,或许能及早发现她被种魔,也不至于让你和她受这苦处。”
她真心怜惜,雪元卿却犹自思量般不曾开口。净月知她是个痴人,心眼很死,只怕把那徒弟的事都归咎在她身上,心疼道:“你我说过,但尽人事各安天命。岚祯非是被你拖累,这是她命中灾劫,你便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为她挡住所有天灾人祸。算我求你,你伤还未好,别怄自己。”
那女尼好言相劝,雪元卿才抿着嘴角看她一眼,心中沉甸甸,有一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在牵着人走,皆是身不由己之事,缓缓吸了口气,淡淡道:“我没事……”
净月与她相交几十载,知她这把没事挂嘴边的性子难改,也不想与她再斗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瓶药道:“云英给你配了些方子,我一直在等你醒来,你先喝了这些药,养好内伤。我们再从长计议。”
雪元卿和她说了谢,伸手接了药,入喉偏苦,不由皱起了眉头。净月见她神色,开了口道:“怎么了?”
雪元卿捏着药瓶,叹口气道:“这药好苦。”
她本是个刀剑加身也不喊疼的寒冰人,喜怒哀乐,五味杂感都似皆无,心中空茫茫只余经文道理,如今忽而会喊药苦,净月亦是好奇道:“真的很苦吗?”差点捏过瓶子,想尝尝是什么草,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玉虚元君也苦到皱眉。
却见雪元卿低了头,似思付往事:“祯儿幼时,我也给她喝过治疗寒毒的药,原是这般苦……”
净月看她失魂落魄般模样,从她手里接过药收了道:“良药苦口,你待她好,她自是都明白。”
雪元卿才抬起头,目光一些哀婉之色,面对老友,喃喃道:“我待她好吗?”顿了顿,手指抓着棉被,摇摇头道:“若是好,何至沦落如此,叫我亲手毁她一生。”
她这性子,不是怄死她自己,就是非得把旁人怄死。
净月叹口气,也一般咽了想说的话,换做对雪元卿一笑道:“师伯何用说些丧气话,你不及时了断她经脉,岚祯若入了魔,那也许就是众人会要她的命,更甚者要她飞灰湮灭,连投胎都不能,如今性命还在,许是仍有转机。”
雪元卿闻言一双美目瞧着那女尼,心中只觉从前万事皆可做到平静如水,唯独此事,反反复复让很多往事涌上心头,让她心口仿若针扎,她很想和净月说会话,可许多事过后,面对这女尼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淡淡道:“阿月,我好累。”
她极少有示弱时候,印象里只有妙道真人飞升,阿欣惨死时,元卿她流露过些许脆弱,净月伸手去扶她躺下些,扯好被角道:“你昏了月余,内伤亦没全好,正该休息静养。”顿了顿,提醒道:“我在下界抓了些蛊神教的人逼问,皆说你这毒出的早,那时魔道四宗还没全然分家,有个巫医所制,后来四宗分家,这毒蛊皆被罗敖他们抢走,蛊神教中反不知方子,也没解药,只说炎蛇胆可以御寒,我寻来这药或能减你寒气,可你也不要再乱来。”
那女尼一语带过,雪元卿却知必是艰难险阻才得了这蛇胆,净月自来待她甚好,她亦明白,终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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