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费安放下手中的传单,摇了摇头。
“我哪里也不去。”
“这是有心人在故意炒作,为父现在不知道这事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如果并非陛下的意思,你若不避,如何为陛下争取时间?”
“父亲,我为这事背负了六年,累了,你莫要管我,该怎样就怎样吧,如果能够成全陛下之名……儿死又何妨!”
“荒唐!”
费老太师斥责了一句,那双老眼看向明月,“我先进宫一趟,你给老子速速避开!”
他转身离去,费安却并没有走。
他起身从墙边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刀,轻轻的抚摸着,满眼的温柔,仿佛这不是冰冷的刀,而是温柔的情人。
傅小官,你这小子可以的!
他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提着刀来到一块巨大的磨刀石旁,开始仔仔细细的磨着这把长刀。
却不知道他想要斩谁!
……
兰庭集愈发热闹。
以陈束为首的数以万计的少年未能离开兰庭集,因为那些船居然一艘都没有过来!
他们大骂,他们怒吼,他们燃烧着充沛的精力,然后终于累了,折身返回了兰亭阁的广场。
上官文修秦秉中等五位大儒就站在兰亭阁的三层楼上,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尽皆忧心忡忡。
“这诗会……怕是办不下去了。”
“现在诗会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好手段,控制了此间少年,若是让他们离去,只怕上京城会更乱。”
“能困住多久?最终还不是得放他们离开?”
“待他们离开时候,便再无这股气势,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傅小官看着众人回来,心里大致猜到了一些,这虞朝的朝廷反应还是很快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作出了应对,也不知道上京城里现在是什么模样。
金陵府衙已经被汹涌的人群包围。
宁玉春心里只想骂娘——这特么的,谁干的这破事!老子若是将他揪出来,定要杖责五十大板!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想那幕后黑手之事,他得到了尚贵妃的密令,此刻他必须平息这些傻老百姓的怒火。
他就站在衙门口搭起的高台上,大声的吼着:“你们都安静一下,安静!”
可是,他的嗓子都吼哑了却依然无法让这些激动的人安静下来。
想了想,他转身去了后院,提着一把大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