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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鸳鸯的头碰触在一起,傅小官仿佛能够听见活着的这只鸳鸯的悲鸣。
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仿佛从那画中透了出来,便感染到了看画的人。
苏柔停下了针线,愕然的看着,眼里忽然有泪水落下。
那是对爱情的忠贞,那是对彼此一生的忠诚!
傅小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仰头望向了苍松的华盖,有阳光从那针叶间洒落,未曾落在他的脸上,却斑驳了对面的屋顶飞檐。
“我诵,你写!”
宁思颜微微一怔,他没料到傅小官这么快就想好了此词。他一个箭步飞入了书房,然后又飞了回来,手里拿着笔墨。
“你诵,我写!”
傅小官依然望着苍松之上支离破碎的蓝天,徐徐开口道:
“此词名为《折桂令、痴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
全词没有鸳鸯,但却将那一往情深的痴情之意描写的淋漓尽致!
宁思颜握笔看着他亲手写在这副画上的这首傅小官作的词,直愣愣看了许久,然后悲伤,然后落下了两行泪。
他不知道这首词的精妙,他却能够从这首词中感受到那种相思之苦——就像这画中的鸳鸯一样,因为一只死去,而另一只便沉浸在了相思之无尽苦痛之中,而不知灯已半昏,月已半明。
便在这时候,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傅小官等人抬眼看去,就看见太平公主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几十个娘子军。
太平公主的脸上带着如这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她站在傅小官的对面说道:“我听说有骊山书院的学子去使馆找你麻烦,便去了那里,才知道你赢了唐千军,才知道你搬来了这里,便过来瞧瞧……咦……这不是那幅【悲伤的鸳鸯】吗?”
武灵儿转头便看见了挂在亭檐下的这幅画。
“咦……提上词了!”
“《折桂令、痴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武灵儿顿时被这首词惊艳,便再没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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