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县令老爷,就连脑子里都出现了痴心妄想的幻觉——平陵立刻就能翻身?怎么个翻法?穷翻过去特么的还是穷啊!
张文翰果然勾肩搭背的将手搭在了黄县丞的肩膀上,“现在呢,你让郑县尉带上他手里的二十捕快,敲锣打鼓的去各乡镇给本官宣传。”
“宣传什么?”黄县丞惊讶的问道。
“等等,我写给你。”
张文翰取来笔墨纸砚,意气风发的在纸上写道:
“平陵县西山水泥作坊,西山砖瓦作坊征召工人,人数不限,性别不限,要求十二至六十岁皆可应招。薪资日结,壮年者日五十文,老幼者,日三十文!识文断字者日八十文!有一技之长者,日百文!
应招者于十月十六前往平陵县衙,一经录用,发大米十斤!”
这是傅小官那封遗书里的意思,可就把黄县丞给看呆了。
“这……大人,咱们库银加上北部边军还来的拢共才四千余两,您这……”
太特么吓人了!
一天五十文,一个月岂不是一千五百文?一两半的银子啊!
自己这县丞一个月也不过区区二两银子,自己可是会识文断字的,岂不是去这劳什子西山作坊每个月的收入比当这县丞还要高?
县尊大人这难不成是痴心妄想糊涂了?
“怎么,不信啊?”
张文翰搁下毛笔,搓了搓手,“这可是我招商引资引来的第一笔大投资,我告诉你,翻了年,西山可是会在咱们这地方投入更多……你知道更多是多少不?”
黄县丞愕然的摇了摇头。
“至少这个数!”张文翰张开了手掌。
“五千两银子?”
张文翰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五万两?”黄县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平陵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了!
张文翰皱了皱眉头,“老黄啊,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胆子下,我告诉你,至少是五十万两银子的投入!”
黄县丞呆若木鸡,难以置信。
张文翰又拍了拍黄县丞的肩膀,一脸贼笑,“老黄啊,时代不同了,宫身长授首,陛下出了商农并进之策,商人的地位正在提高,而商人投资的优惠政策想来不久也会下来。咱们得顺眼时代潮流,跟上这时代的节奏。”
这些话也都是傅小官的遗书里所说,傅小官是担心这张文翰读书读傻掉了不知变通,才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希望能够解放张文翰的思想。
他没料到张文翰在这平陵一年,被这破败局面都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