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可怕是不足以形容他的。

“你注定叱咤秩序星空，成为无上之神。”

“但是，炎黄的覆灭，是你一生中，永恒的裂痕，它会无数次，成为你的梦魇！！！”

菩提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死了，没人掌控九重地狱的聚变结界。

那就不可能夺取月星源，逃之夭夭。

但说实话，小幽死后，他对毁灭的渴望，已经超过了‘家’。

所以，在明知道失败的情况下，他并没有遗憾和痛苦。

他反而放声大笑！

他嘲笑李天命逆天改命，一顿爆发，连他都能杀，但却仍然救不了他的炎黄大陆，救不了他的族人！

“小幽，爹爹也好快乐。”

“黄泉路上，别走太远，等我，陪你长大……”

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连逃都不想逃，迎接死亡。

因为对现在的他来说，他就算死了，他都赢了。

那些先祖们，似乎都没那么渴望家了。

一场撼动整个秩序星空的报复，已经让他们，全体瞑目。

就这样——

噗噗噗！

一把把神念小剑，从菩提那肉身强悍的身体上，直接洞穿过去。

两个心脏，当场粉碎！

这才是真正的万剑穿心！！

嘶嘶！

每一剑刺中菩提的身体，都能带走一片血雨。

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就算有一万心脏，现在都得灭亡。

但可怕是，万剑穿心，都带不走他此刻那满足的笑容。

因为他赢了。

因为李天命，此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

菩提觉得，那反而比死难受。

哪怕李天命陡然变强，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都坚定的认为，他没有输！

因为这时候，那偌大的月之神境，已经降临到了炎黄大陆的上空，几乎占据了半边天空！

来自月星源的力量，如此靠近，完全让炎黄这一整个人形大陆轰然颤抖，已经逼近了彻底粉碎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