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圣爵蹙了蹙眉：“不许哭！”

念念知道这里的规矩，想住在浅水湾，就不能哭，因为哭声太大会影响妈咪休息。

他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爹地，我刚才摔倒了！”

不对，他刚才好像不是想说这件事来着。

厉圣爵上下前后看了看他，确定没有受伤，蹙眉道：“让你上去给你妈咪讲故事，你讲完了吗？”

念念摇头。

“接着去讲。”

念念后退两步，小声道：“我不敢。”

厉圣爵生了气：“你妈咪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你不能没有良心，快上去！”

念念又往后退了退：“妈咪睁开眼的样子好吓人，我害怕！”

“什么？！”

厉圣爵只当苏翊向以前一样神经反射的睁眼闭眼，没太当一回事，教训了念念几句就让他去玩了。

正吃着饭，心里像是有了某种感应似的，联想到苏翊昨晚那泡屎，他狐疑的上了楼。

大家都在吃早饭，房间里静悄悄的，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白色洁净的大床上。

厉圣爵走过去，苏翊确实睁着眼，但是她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反应，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给她被子向上提了提：“是不是念念打扰到你了？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不要生他的气好不好？”

躺在床上三月之久的人突然有了些神色，苏翊动了动眼珠，努力扯开唇部的肌肉，冲厉圣爵笑了笑。

厉圣爵脑子轰然一炸，像是礼花在脑子里炸开，整个世界都亮了。

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颤抖着声音：“素素……素素……素素……”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苏翊试图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动了动手指，厉圣爵见状，赶忙把她的手抓在掌心，不停的摩挲。

“素素……素素……素素……”

他语无伦次，他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