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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当众说谎了,还敢说没欺君?”凤擎眯起眼,周身煞气暴增,似想骇住沐唯,让她妥协一般。
“当初皇上封臣女的父亲为定国侯时,定国侯府的当家祖母是臣女的母亲,那条家规便是臣女的父亲母亲商量后定下的,而臣女的祖母是在臣女的母亲过世后才被父亲接入府里的,因她老人家当时还沉浸在丧夫之痛里,臣女的父亲不想让她老人家太过费神,便让她以过往的家规管理侯府,故……现如今我们侯府里的家规,非是真正的家规,而是沐家祖宅的家规。”
“你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如今沐侯府既是我当家做主,那我定的家规,便就是侯府的家规!”
孙氏愤愤叱罢沐唯,转而又伏地替她求情,“唯儿少不更事,求皇上宽恕她的莽撞。”
沐唯自然是不会领她的虚情假意的,“皇上,当年臣女的祖父过世后,父亲看祖母终日垂泪日渐消瘦,想就近照顾她老人家,才将她接入了侯府,谁想祖母一入府就把臣女的二叔三叔,连带着他们的家人都全部接入了侯府,那也没什么,毕竟都是一家人,但祖母完全不将我母亲定下的家规放在眼里,似想要抹去我母亲存在过的痕迹一般……”
话说到这儿,沐唯眼眶突然红了,“明明我父亲至今还未娶旁人,对我母亲一心一意!祖母那般着实太过伤人心了!”
孙氏因她的话而满脸寒霜。
上首凤擎则是沉着脸不言语。
而殿内旁人已经纷纷议论了起来。
“唉!那沐老夫人把二儿子三儿子全家都接入沐侯府,这么多年吃人家,住人家,还不把人家原本的家规放在眼里,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而且按沐唯之前在寿安宫里的说辞,那沐老夫人拿人沐唯母亲留下的东西来贴补嫁入宫的女儿不说,还用人家的东西让二房的小姐在人前风风光光,叫沐唯被人说小气,真够偏心的啊!”
“我要是沐唯的母亲,知道了这些,指不定得气得从棺材里活过来!”
“……”
听着那些妇人们的议论,赖氏与沐云暖等人窘迫得都抬不起头来。
沐钦桐沐钦阳兄弟二人亦是。
然他们眼下根本无法硬气的搬出沐侯府。
因为他们已经在沐侯府里过惯了奢侈的生活,出了沐侯府,哪里生活得下去!
孙氏则只恶狠狠瞪着沐唯,半点不知羞愧。
沐唯早已知道她老人家不仅心肠狠毒,脸皮还格外厚的,便在殿内的议论声要愈演愈烈时又高声说道:“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本不该让臣女的家事坏了气氛的,但臣女还是想问皇上一句,臣女的父亲曾说皇上允诺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臣女沦为妾,不知那可属实?”
霎时,周遭的议论声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听凤擎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