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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衍低低叹了口气,继续轻轻柔柔的替她揉捏膝盖。
她方才跪了有一会儿,现在虽是不疼,回去之后肯定得不舒服。
而此时他们周遭那些个大臣与夫人小姐们,不时就会朝他们瞟上一眼。
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想过高高在上的衍王会对某个人如此的好。
不过除去那些或震惊,或不可置信,或嫉妒的人之外,坐在凤衍他们对面的凤麓与拓跋香儿已经是被凤衍跟沐唯的相处刺激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拓跋香儿来说,凤衍对待沐唯的态度是她梦寐以求的。
而对于凤麓来说,沐唯在凤衍面前露出的一颦一笑都是他不曾见过的。
以前沐唯在他面前,就好比一个木头疙瘩,不会跟他生气,不会跟他吵闹,安静老实的如同能够任他随意搓扁揉圆的包子,与如今在皇叔面前那个既会撒娇又会讨好的妙人儿判若两人!
在他直勾勾的盯着沐唯看了许久,恨不能在沐唯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时,凤衍停止了替沐唯揉捏膝盖的动作,抱着沐唯起身,冲上首面色怪异的在欣赏歌舞的萧玺芳与萧澜道:“母后,皇嫂,唯儿身子不适,容我们先行出宫了。”
“嗯。”萧玺芳看也没看凤衍一眼,待凤衍抱着沐唯走后,她立刻起身压着声音说:“皇后你随哀家来一下。”
“是。”
萧澜应罢起身,随萧玺芳去到了御花园后方一个僻静的凉亭内。
一进去,萧玺芳就沉声问:“贤贵妃要加害明妃一事,皇后你事先是知情的吧?”
萧澜心虚的低下头去,“是,臣妾早知昔嬷嬷是贤贵妃的人,所以在听她提出仙衣坊里有擅长做明妃那身舞衣的绣娘时,就让琼如暗中调查了一番,然后……”
话到这儿,萧澜心虚得没敢继续往下说了。
可萧玺芳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近来皇上时常歇在明妃的铭心宫里,而各个后妃宫里都有一两个你的人,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明妃有孕了吧?你是想借贤贵妃的手除掉明妃腹中的孩子?”
萧玺芳话音一落,萧澜就慌忙跪了下去,“母后冤枉臣妾了,臣妾并不知道明妃有孕一事,臣妾只是担心明妃成为第二个柔妃,所以才……”
“你的心思哀家还能不知道?若非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明妃腹中有了皇帝的骨血,你岂会冒着被贤贵妃利用的风险来隔岸观火?”
“母后……”
萧澜一时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了。
因为她的确是知道的。
明妃初次有孕,前些日子就出现了嗜睡呕吐的症状,但明妃心性素来淡然,都没当回事,甚至都没找太医去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