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菡的一番话,叫江宁内心猛地一震。
一些沮丧的负面情绪,在瞬间被抚平,道心在瞬间通透。
是了,自己一开始管这事,只是出于对同门的怜悯,物伤其类的悲哀,以及对于姓许的的厌恶。
自己所求的本就不是他人的感激,只是为了问心无愧,觉得当如此去做,所以才会干涉这件事。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要纠结于他人的想法,而让自己沮丧懊恼且消沉呢?
江宁心思豁然开朗,郑重地朝着章雪菡一拜,谢道:“谢师姐赐教。”
章雪菡浅浅地笑了一下:“是你自己悟到的东西,我不过小小点拨了一下,不值得谢。”
江宁摇头:“若没有师姐的点拨,我可能一辈子也未必能有这样的明悟。”
江宁说着,视线落入无边大海,低声喃喃:“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步入歧途。”
虽然江宁说得很轻,但章雪菡作为修道者,耳力本就过人,自是将江宁的这句话听得真真切切,一时心里也颇多感慨。
修道一途,最忌讳钻牛角尖。一旦落入思维误区,就可能走上歧途。
想要在纷杂的世事和世间万般诱惑中保持自己的本心,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
“你将许长老怎么如何了?”
章雪菡忽地问道,心里却是多少有些答案。
这位许姓长老的名声,便是她在内门也有所耳闻。
性质之恶劣,让人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自己当初一心修道,对于这些外事并不太关注,只是偶然撞见训斥了两句。
却不想今日撞见奄奄一息的贺年,被贺年告知江宁竟然跟着姓许的走了,心中竟是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与烦躁。
如今看着这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心里的那种不痛快,才消减下去些许。
只是想着姓许的可能对他做过些什么,心里就往外冒火,恨不能将其拖出来鞭尸。
对于章雪菡的问题,江宁沉默以对。
他没法回答章雪菡的话。
他不想欺骗她,但也不可能对她全然信任,将自己杀了人的事告诉给她。
看江宁这个样子,章雪菡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今日跟着许长老离开,中途遇见了我,我把许长老叫走了,所以你回了甲板上,之后没有再见过许长老。记住了吗?”
江宁猛地转头,眉头深皱,一脸复杂地看着章雪菡:“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许长老为我办点事,但他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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