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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丁召疼的揉揉鼻子，“大哥，这顾城——”

“嘘——”

“？”

郝世仁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说话，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顾城。

手机振动了两下，顾城也没想着拿出来看，这灯照的眼睛不舒服，身上也不舒服。

他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在给自己安排一出不打板的戏，剧本草拟在自己的脑海里，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

程琛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把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坐好，程琛把他拉近，两人高度不差，顾城看着他。

顾城指尖动了动，手已经抬在了空中又收了回去。

“这是你的事。”他微微偏头，没想过坐起身来后背会那么疼。

“嗯，这是我的事。”程琛道，“现在先回去好吗？”

顾城吸一口气，眼睛闭着撇开，重新睁开时眼里尽是阴寒，冷冷的开口，“你的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程琛颇为愧疚的低下头，小心思里想要去牵住顾城的手，却又见顾城这满脸的冷淡疏离，反而是有些害怕。

顾城最是烦躁程琛这样，问他什么也不说，许多次都是这样，无论自己怎么问都不说。他自己本就冷淡，有时候别人巴不得他说些话去理会，到了程琛这里反倒是变成自己没人理会了。

他尽量把腰挺直了些，指着门口的丁召，抬高了几分音量，“那傻缺说你被卖了，你能不知道？你想把我骗到手，是也想把我给卖了抵了？”

谁傻缺？丁召“嘶”了一声。

“不，不是。我只是不想牵累你。”程琛有些焦躁道，他就怕顾城误会，“这是程利民欠的，不是你该有的负担。”

“我好好的走在路上就被带到这里来了，那傻缺说带我来赌，赌什么？这儿就三个二货赌什么？你他妈被抢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被抢走了你知不知道！”顾城抬手把程琛推开没推动，反而是牵扯后背一片疼。

“他还在说我傻缺——”丁召实在是忍不住道。

“有意思。”郝世仁摸了摸自己胡子被剃的干净的下巴。

“顾城，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以为可以瞒着你，把你藏好了就不会被发现了。”程琛自嘲的笑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还能笑得出来，连忙抓着顾城的手，知道他是吃疼了。

“你以为？”顾城冷笑，直视程琛的眼睛，“你以为的事就都能好了？我脑袋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下，又被刚才那个二货给撞了，我他妈感觉是一趟时速二百五的火车把我给撞了，现在很疼！还是很疼，疼死了！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以为是我自找的？”

河马：“他是不是说我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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