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走出了医院的大门，现在也差不多是放学的时间了，街上陆陆续续被学生占了大半。

“肚子饿了吗？”顾城看了会儿空地，煞有介事道。

“饿了。”顾储也不给顾城拐弯抹角什么的，直接老实道。

顾城站在原地思考的样子差点让顾储以为顾城只是给他客气一下，刚想补充一下自己其实也有带钱，顾城就开口道，“走吧。”

“周末的时候你能帮我替个班吗？”

“你要干什么去啊，又要陪你的小男朋友吗？”

“你还真别说，就是呢。”

林子大胆承认道，谈个恋爱又不犯法，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命可真好，干我们这行的，还能找到个这么信任你的男朋友。”

林子突然有些害羞道，挽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只要他信我，我拼死也会为自己保住一份名节。”

“我就到这儿了哦，我先走了。”

“好，你回家吧。”林子笑着对她挥手，去附近的卫生间把脸上残留的妆容洗干净。

在他们那里有个规矩，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出来就也依旧是那个样子。

洗干净之后，再把披着的头发干净利索的扎起来，也不过是一张十八岁的干净女孩儿的脸。

晚上的公共厕所晦明晦暗，夜间里少不了有许多流浪者借宿，林子刚进来的时候外面周围就是不少的无业者，她有打消的念头，可一想到下一个公共厕所还有很长一段路，到时候来不及去找顾川可不行。

她背好自己的包匆匆出了厕所，走过几条街发现始终有一个男人尾随在自己身后，她给自己打气镇定，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少了，只要她往前人群多的地方或是去人流量多的超市里面避一避就好了，有时候会严重到跟着她到学校门口——她始终没敢告诉顾川。

她看到前方的一个小超市，侧脸微微向后试探一看，毫不犹豫的就进了超市。

顾城带着顾储在超市里买水，想着顾储说饿，也不能简单的买些便利食品就忽悠过去了。

当顾储看见顾城停留在婴幼儿奶粉区的时候，仿佛直接回到当初顾盛情夏婉不在家，把他扔给顾城带的时候。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对着顾城说饿呢。顾城带自己的时候，何尝不是一口奶粉一口白水的喂他？

他几次想开口告诉顾城自己早就过了喝奶粉的年龄了，可看着顾城认真的挑选自己多少次把话给嚼碎了咽下去。

林子进入超市的时候，没想到男人也会跟进来，四下张望后发现这里人也不是很多。

当她一筹莫展时，看见了货架前的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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