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呼喊,“前辈,你别伤他性命,留着他还还有用,不如交给我,我带去让鸣哥哥发落!”
水流忽然剧荡,单无意游鱼般的身体不知为何迟滞了片刻,被吴天童一掌切在后肩。他负痛喊了一声,咕嘟嘟地冒出几个水泡。吴天童趁着他的停顿一把抓了他背心,真如抓一条大鱼般,将这少年抛出了水面,抛于娄千杉的船上。
他亦飞身而出,落于船头,便待一脚往单无意胸口踏落。娄千杉心知若给他踏得实了,只怕无意要落个重伤,连忙矮身抢先点了单无意几处穴道,“这人跑不了的,交给我就是了,不要反耽搁了你们的正事。”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吴天童犹豫了下,“千杉公子的船是要回去澬水西岸?”
“不是。”娄千杉道,“我从澬水进洞庭,不会往对岸去。待晚些鸣哥哥他们从湖上过来,我就将人交给他。”
吴天童才哼了一声,“那就好。既如此,人就交给千杉公子处置。还请务必小心,万不可令此人与青龙教再有接头。”
娄千杉点点头,“放心。时辰已是不多,怕是程方愈很快就会过来,我消赶紧离开此地,你们也早点准备。”
好不容易才两相别过,娄千杉只怕三人反悔,一颗心跳得快要浮出了咽口,将那船划得飞快。
“你一直是骗我的。”她听见身后的单无意开口。那语气虚缈得如同这毫无劲力的午阳,竟也说不出是种什么质问或是悲哀,就好像他开口得太过仓促,忘了带上语气。
她没有应声,顾自划船,良久,好不容易进了洞庭水界,她方有空松下口气,回转来看着单无意。
他还在看着她,就像一条无法动弹的垂死的鱼大睁着眼睛,望着捕猎自己的凶手。他还在不甘心地等她回答。
“对,我一直是骗你的。”娄千杉抛了船桨,显得轻松松的,“我不过是利用你现在,我已经利用完了。”
“你快放了我!”单无意忽然表情如躁,面容如拧,“你们休想害我程叔叔!”
“是你自己要跟过来,本来你可以好好回去的。”娄千杉看着他,没有表情。“不过来了也好。程方愈今日是活不了了,你们的人也凶多吉少,你乖乖待在我这里,至少还能保住条性命。”
“是不是是不是都是沈凤鸣的诡计!”单无意却越发嘶喊,“是不是他叫你来见我,是不是他逼你来骗我,你是不是为了他,什么都肯做!”
娄千杉一时沉默,仿佛被一针细细的痛楚穿入深心,竟呼吸不得,否认不得。
单无意面色涨得通红,不知是要穴受制的血脉难畅,还是激动之下的无处发泄。“沈凤鸣!你这个缩头乌龟!”他向着那四周水面,那上下天空,放声而吼,“你滚出来,你有本事就滚出来,不要躲在背后干这种无耻勾当!”
娄千杉霍然而起,几步抬手已封了他的哑穴。虽然这洞庭水面一望空寥,又是武陵侯的地盘,但毕竟距离澬水江口还未远,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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