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也觉得太牵强了。”沉凤鸣笑“我也这么想所以——我还有个新想法。”
“什么想法?”
“瞿前辈若是因恨朱雀之故耍手段去对付君黎治下的黑竹当然是太迂回了也没必要直截了当对付朱雀才是男儿报仇应有之义。可腊月里这一番风波朱雀的确是死了所以会不会——单看‘假令’这一件还是太窄了朱雀死于青龙谷这件事的背后早便有瞿前辈而眼下我追查的黑竹假令不过是那件事的一点余波一个添头?或许——我还是说或许——他见君黎侥幸从青龙谷逃生之后以那般铁血之势对青龙教复仇担心有朝一日他发现个中真相必也要向他报复故才先下手为强去削弱他的黑竹会?又或许——他若早就与东水盟暗通款曲那么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作为交换条件东水盟希望借他之手除掉夏庄主扰乱他们视作阻碍的黑竹会也都算不得离奇?”
苏扶风露出并不认同的表情微微笑了笑道:“你若将每个人的故事深掘出来或许都能顺藤摸到一点与此事有关的合理解释。但终究还是假想。你若要说他恨朱雀可那事却也过了十几年如今朱雀死了你便立时假想许久以前与他有所瓜葛的瞿安是背后主谋实在过于先入为主。”
“确实过了十几年但这十几年他未必不想报仇只是朱雀身在天牢没人知道他的死活。朱雀出来也就这一两年且几乎不到外城走动禁城以外之人得知此事便晚便是在腊月里的江南武林之会上都还有不少人此前甚至不知他的音讯。若以此视之几乎可以说朱雀才不过刚在江湖上露面就死了——以朱雀之修为手段要对付他谈何容易若不是有人存了杀心——而且是蓄谋已久的杀心——如何能做得到?”
“沉大哥我不懂。”刺刺开口“朱雀——他是死在青龙谷不是么?难道他的死不是缘于同青龙教的旧怨不是归因于教主和……和我爹?还是——你是说青龙教也参与了你所谓的——瞿前辈、东水盟的合谋?”
“在局外人看来这一切当然不过是朱雀与拓跋教主的积怨爆发。可若是如此——你爹又是死于谁人之手?若从此去想青龙教也好朱雀也好都不曾是这所谓‘阴谋’之主导。”
“你是说——‘神秘人’。”刺刺低声道。
“你也知道‘神秘人’——那就好说了。”沉凤鸣说着叹了一口“是啊……明明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可这么久了便是捉不到他的真身。显然这人将诸方挑拨离析得很成功看着你们互相猜疑、争斗闹得不可收场根本没时间也不可能联起手来去追究他即使想追究每个人手里的也就只有关于他的一丁点儿孤离线索就像我手里现在就只有‘假令’这一条线索作再多的猜测无人能与我互相印证也是徒然。眼下这人显然已经不满足于躲在暗处推波助澜他甚至已经敢出手对付你爹对付夏庄主对付黑竹会对付——你。而我想要问的人却仍然不愿意与我联手我若要阻止他便只能就着我手里这一点点线索拉扯下去试试看了。”
“但你……但你方才这么说好像……好像就已经肯定瞿前辈就是‘神秘人’。”刺刺道“甚至……你的意思是我爹……是他杀的?可会不会这也是你在和自己人‘猜疑、争斗’?”
“所以我方才问凌夫人瞿前辈这些日子的去向或者他是不是经常有‘朋友’需要会面。可惜——凌夫人不清楚。”沉凤鸣道“那我只能回城里去打听打听他那架‘无双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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