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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坐在风月阁院内的石椅上,长指轻托额头,轻微晃了晃较为疼痛的头。
一双软靴,优雅走来,踩碎枯叶,停在石桌边。
一道身影,立在轻歌面前,微微一顿后,他坐了下来。
“她……还好吗?”北凰憔悴萎靡,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轻歌并未抬头,知道来人是谁,更知道北凰口中的她是谁。
当年,除却夜无痕、轻纱妖,碧西双、李富贵之外,她最看好的就是夜倾城和北凰。
如若当年夜倾城跌入泥潭,第一个向夜倾城伸手的人不是她而是北凰,是否会有所改变呢?
轻歌玉手轻挥,氤氲着胭脂为色的轻烟,平滑的石桌上登时出现了两杯断肠酒。
“老邪的断肠酒,喝喝看,一般人没这个口福。”轻歌说。
北凰饮尽两杯断肠酒,忽然一拳一拳砸在石桌,“她……有没有想过我?”
“你知道倾城的性子。”轻歌道。
夜倾城性子孤僻,为人偏执,在这段感情里失了灵魂的虽然是北凰,但轻歌从未觉得夜倾城做错了什么。
这世间有千种人,夜倾城是独一无二的。
鲜少有人能走进她的心,可一旦走进,是出不来的。
当初若非北凰寻找的替身怀了孩子,夜倾城也不会忍痛割爱。
“她有别的心上人吗?”北凰问。
“没有。”
“她……瘦了吗?”
“嗯,瘦了。”
“……”
轻歌与北凰一问一答,知道了一些夜倾城的近况,北凰出了口气,笑道:“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我真的失去了她。”
“轻歌,我还能等回她吗?我真的弄丢了她吗?”北凰望向轻歌,眼神里的痛苦叫轻歌不忍与之对视,在一片森然深渊内,似还有一丝象征着希冀的光亮。
“北凰,不要强求了,往后的日子,放过自己吧。”轻歌无奈道。
“如何放过?我该怎么放过?我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我每一刻都那么的煎熬,我看着御花园里的湖,恨不得跳下去,我看见金銮殿的苍龙柱,恨不得撞上去。”北凰语气激动异常急促的道:“但是,我不能。她一生中唯独最牵挂你,视你为生命,北月帝国有你的亲人,这君王之位是你托付给我的信任和厚望,在你得道修炼的时候,我必须保护好北月帝国。这一份使命,让我坚持到了现在,可最终,我不仅弄丢了她,还险些失了这个帝国。”
北凰字字句句皆为肺腑之言,他哭不出来,在无数个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