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不能彻底根除草原之患,秦汉时匈奴,魏晋时更是五胡乱华,使我中原差点亡族灭种。
隋唐时是突厥,两宋更是契丹、女真、蒙古轮番上阵。直到现在蒙古依然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皇爷爷算上这次已经五次征伐,却依然不能根除,何也?”
朱棣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困扰了中原几千年,无他我中原百姓根本无法适应塞外苦寒的天气,而且塞外少雨不适宜耕种,我们能打下来却守不住啊!”
“皇爷爷此言切中要害,我中原不是打不过蛮夷,而是打下来守不住汉人习惯了农耕,不能耕耘的土地再多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鸡肋。
这也是历代我们都不愿意往北方扩张的原因之一,现在的我们还是基本在守着两千年前的农牧分界线,也就是边墙。”
“这就是朕急切在朕活着的时候为后代打出一个长久一点的太平,尽量的削弱草原鞑子,不然大明将无时无刻在九边防线上应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侵袭。
这对大明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大明的所有钱粮税赋不能全部都耗在应对草原侵袭之上,现在天下百姓是苦了一点,等到平定了草原,大明百姓没有了征伐之苦,就会迎来好日子。”
“陛下的良苦用心,天下臣民都会感同身受,臣等代天下万民谢陛下之恩德。”杨荣、金幼孜与朱瞻基齐声谢恩,皇帝话说到这份儿上,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呢。
“朕对百姓哪里有什么恩德,百姓不骂朕是暴君,朕就谢天谢地了,天下苦朕久矣!”老皇帝这时候面容有些萧索。
“陛下文治武功远迈汉唐,可称千古一帝也!”马屁该拍还是要拍的,不然也混不到天子近臣的地位。
“皇爷爷,其实我们能不能在草原立足,更多的取决于我们的国力水平以及对兵力的投送能力,我大明现在千里运粮十石能够运到三石就已经是邀天之幸。若是有一天我们千里运粮损耗降到十石能够运到八石,大明能将现在的向外推多远?”
“怎么可能,一车拉多少粮食都有定数,拉得多了牲口也承受不住。自古劳师远征最怕的就是粮道被断,所以才有就粮于敌的说法,就是因为长途运粮损耗太大。”
“现在一车拉两千斤,若是将来一车能拉两万斤,二十万斤呢?”
“太孙殿下,不是车造的越大,就能多装货物,车辆能拉多少货物取决于车轮与车轴,超过重量车轮与车轴都承受不住。
这天下有的是聪明人,不是没想过将车造的大一些,可是既然车的宽度一直都是这么宽,就说明这个宽度是车最适合的宽度。”金幼孜以为朱瞻基不懂车辆的原理,耐心向朱瞻基解释道。
“我大明都是两轮的车辆,若是改成四个轮子呢?将牲口从承重的一环解脱出来,只负责牵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