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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为了北征草原是对百姓狠了一些,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一旦北方平定,朝廷必定会与民休息,重回太平盛世。
而你们所做之事也未必比朝廷好到哪里去,无非是用一种蛊惑人心的手段让无知百姓盲从。等到有一天百姓发现你们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话的时候,你们也就彻底没了生存的土壤。”
唐赛儿惊讶的打量了一番朱瞻基,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样一番话可不是一个普通官宦子弟所能体会出来的。”
“某是谁不重要,不过夫人大可放心,某不会向朝廷举报你的行踪,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女子而已,朝廷当年也是小题大做了。
不过某家也奉劝你们一句,这种坑蒙百姓钱财之事还是少做一些,就当为自己积一点阴德。”
“自从起事失败以后,我已不问教中诸事多年,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搜寻照顾那些因我而死的妇人遗孤上。她们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为女人,被朝廷当成了抓不到我的替罪羊。”
这话让朱瞻基脸红,朝廷就是他们家开的,那些死难的女人与他家脱不开关系。这件事朝廷做的确实过了,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搞株连,后世史书上也绝对是骂名。
“夫人之仁心某家佩服,不过以夫人一人之力又能救得了几人,救人不如自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教会他们生存的技能,某有一个朋友在房山县任知县,正在开办一座专门教授孤儿的学堂,学成之后,别的不敢说,去一店铺做一账房绰绰有余。
夫人若是信得过某,某可以写一封推荐信交于夫人,我那位朋友见到信后必定会妥善安置夫人送去的遗孤,夫人也可暗中观察,看看我那朋友是不是真心在教授这些孤儿本事。”
唐赛儿狐疑地看了朱瞻基一眼,眼前之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确实自己一个人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那些受难者的遗孤的生活。
“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就凭公子一句话,我可不敢相信。若是公子真能帮助我安置这些遗孤,我就算为公子当牛做马也甘之如饴!”唐赛儿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的贵公子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某的身份暂时不能透露给夫人,还望夫人见谅,若是夫人到了房山见到房山县令,就会知道某得身份。
房山县令与夫人同姓,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以夫人的本事想要弄清楚某说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难吧!”
唐赛儿一想也是如此,凭借自己的本事悄悄潜入县衙,查探一番自然也就清楚了。
“好!那我就谢过公子的厚恩,等到这些遗孤安置妥当,公子有什么吩咐,唐赛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做好。”说完朱瞻基取出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就一封书信,吹干墨迹装进信封里,交给唐赛儿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唐季重,他看到信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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