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着小宦官进了客房,钦使迎在会客室门口冲着朱盘烒拱手道:“琐事缠身,未能亲迎怠慢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公公说笑了,是小王来的不是时候,影响了公公的公务,该恕罪的是小王才对!”朱盘烒忍着心中的怒火,脸上还得带着微笑与钦使虚与委蛇。
钦使哈哈一笑道:“世子请!”
“公公请!”
二人互相谦让一番,把臂一同进了会客室,落座之后朱盘烒说道:“宁王府比不得宫中,如有慢待之处,还请公公海涵!”
“咱家是带着钦命来得,可不是为了享受而来,有间屋子能够遮风挡雨就已经很不错了,办好陛下交待的差事才是最要紧的事。”
“不知陛下可对公公有过什么交待,只要是陛下吩咐的我宁王府一定照做,绝不让公公为难!”
“皇爷也没吩咐什么,临走的时候就对咱家说要依法办事!”
“依法办事?”朱盘烒就是一皱眉。这要是依法办事,老朱家可就没人了!
“我大明可是以孝治国,不知这法大还是孝大?”
“这个咱家哪里知道,咱家就是皇爷的一个奴婢,皇爷怎么吩咐,做奴婢的就怎么做!”
朱盘烒试探了半天也没试探出什么内情,不是他试探不出来,而是这钦使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范安故意找了个愣头青,只告诉他宁王府私铸银币犯了错,让他送奏疏的时候态度傲慢嚣张一点儿,其他的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就现在朱盘烒试探出来的话,有好多都是这钦使自己的脑补的,他连皇帝都没见着,皇帝怎么可能给他交待事情。
朱盘烒试探半天什么也试探不出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阉竖的城府深沉,不好对付。
回到书房将与钦使说过的话与朱权等人说了一遍,其他没有营养的话父子几人全部忽略了,只记住一句关键的依法办事。
父子几人不寒而栗,朱权颤声说道:“看来朱瞻基小儿真想要老夫这一家人的命啊!”
几个儿子也乱做一团,一夜都是惶恐不安。
第二天,南昌城就出现了宁王要造反的流言,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说宁王不满太宗皇帝当初没有按照承诺平分天下,太宗在时宁王不敢造次。
太宗已经驾崩几年,现在的皇帝毒死父亲登上大位,得位不正。更是放逐亲叔,实属不忠不孝之辈,有何颜面再坐在龙椅之上!
这些流言里夹杂着宫室密辛,最是狠辣,这样的流言如同百姓绝对制造不出来。
江西布政使司赶紧一封八百里加急奏疏送往京城与南京两地,三天之内南京与京城就前后得到了宁王要造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