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澄醒过来的时候,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早上五点多,天阴得很。房间不算亮,静谧的不像有人烟的样子。
江澄迷迷糊糊转了个身,映入眼帘的,是孟傅卿沉沉入睡的身躯。
他背靠椅子,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身上披着的皮夹克已经落到了地上,整个人在狭小的休息区域摇摇欲坠。
江澄眨眨眼睛,枕着手臂仔细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似乎有做梦,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他的脚边扔了一堆烟头,抽屉里原本满满的一盒烟已经空了。
江澄蹑手蹑脚地把被子掀开,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弯腰捡起皮夹克,轻轻盖在孟傅卿的身上。
孟傅卿睡得很沉,呼吸声特别重。江澄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昏沉的神经也慢慢安静下来。
窗外的雨声缠绵悱恻,犹如室内倾颓的爱意,在冰天雪地的冬日,与孤独开满朝夕相处的花。
江澄撑着桌子靠近几分,孟傅卿的下巴上冒了些胡渣,轻轻浅浅的,好似一小片阴翳。
江澄伸出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麻麻的手感。
拇指随着下巴的轮廓往上探,最终落在了凉薄的唇上。
她轻碾两下,居然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她印象里,孟傅卿的唇应当跟他的个性一般无二的。
硬朗,冷酷,冰凉。
而现在的触感,竟然像果冻一样软。
她又碾了两下,孟傅卿的眉心突然皱了起来。
江澄讪讪地笑,最后收回了手。
如果她没有患乙肝的风险,此刻必然是要趁人之危的。
可她……
江澄收起欲意流淌的目光,拿了身干净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有节奏的水流声,椅子上方才还睡意沉沉的男人,极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底血丝狰狞,情意却绵柔远久。
他抬手,抚摸过被江澄碾揉的唇,喘了口气。
江澄洗好澡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孟傅卿的身影了。
她稍遗憾地眨了眨眼,随手把擦头的毛巾扔在了孟傅卿坐过的位置上。
目光落在抽屉上时,她这才发现,火机和香烟全被拿走了。
那辆当初没有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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