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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拿筷子数着米粒,心里面十分不踏实。
金家是南越首富,金夫人又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小堂姐嫁过去固然很好,可是……
她迟疑地望向小堂姐和金敏。
小堂姐垂着眉眼用膳,仿佛很斯文风雅。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的小堂姐。
她喜欢和宁晚舟在一起时,那个呼呼喝喝、打打闹闹的小堂姐。
“饭凉了。”
萧弈提醒。
南宝衣回过神,“哦”了声,乖乖往嘴里扒饭。
用完晚膳,萧弈送南宝衣回朝闻院。
暮春之夜,花瓣满径,园林黑暗里传来隐秘的虫鸣。
少女提着灯笼,绣花鞋踏在青石板上,襦裙系带垂落,笼火下的美人影比花影更加婀娜。
她拧着黛眉,轻声道:“二哥哥,我还是想不明白,金敏怎么会对珠珠动心……”
“她长得又不丑,为何不能动心?”
南宝衣缄默。
珠珠当然不丑,但是……
许是女儿家的直觉作祟,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转身望向萧弈:“二哥哥,不如让天枢调查一下金家?再派人跟踪金敏,看看他是否在外面偷偷养了小妾!我寻思着盛京城名门贵女那么多,他又在这里待了多年,为何一门亲事都没说成,反而偏偏要娶从外地搬来的小堂姐?”
小姑娘眉眼认真。
萧弈弯起薄唇,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
他温和地应了声“好”。
回到朝闻院,却见大书房灯火通明。
姜岁寒和沈议潮盘膝坐在西窗下,正捻棋对弈,手边还放着今春的君山银针,以黄金为价的那种绝品,俨然是很享受的样子。
“你俩怎么来了?”
南宝衣好奇。
姜岁寒随手落子,盯着棋盘正儿八经道:“萧家哥哥如今已是穷困潦倒,天枢赚来的银钱又要养兵,我们哥仨儿成日在靖王府蹭吃蹭喝,已是人憎狗厌。那姜侧妃掌着中馈,明里暗里嫌弃我们吃得多用得多,日子难过啊!思来想去,还是南家住着舒坦。”
沈议潮赞成地点点头。
南宝衣一阵无语。
她又望向萧弈,这位手掌兵权的权臣大人,也丝毫没有要回靖王府的意思,一副打算赖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