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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见了那年冬天,长安上元节一夜鱼龙舞,太子妃姐姐戴着花神面具,在戏台子上跳这一支白纻舞……
可是南宝衣,终究不是他的太子妃姐姐。
楚怀修看了片刻,淡淡一笑,从容离开。
明日调虎离山支开萧弈,他今夜该好好睡觉补足精神,早起梳洗打扮,以便体体面面地去见太子妃姐姐。
琴音已至尾声。
最后一点琴音,如涟漪般在风中悄然消散。
南宝衣敛起水袖,轻盈地朝顾崇山福身行礼:“殿下金安。”
她垂着眼帘,慢慢退出庭院。
她离开了。
月光依旧寥落,秋风吹落几瓣嫣红海棠,空气里残留着浅浅的芙蓉甜香,见证着她曾来过的痕迹。
顾崇山怀抱胡琴,于这清冷的月光里,怅然若失。
南胭出现在他身后。
她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嘲讽道:“九千岁对我妹妹动心了?”
顾崇山放下胡琴,从矮几上斟酒。
南胭在他对面坐了,亲自替他斟酒,清媚的面庞上透着笑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宝衣生得花容月貌,如果我是男人,说不定也会心动。只是九千岁……”
她抬眸,口吻警告:“南宝衣有夫之妇,不该是你惦记的人。更何况你是个太监,太监,不可能组成家世。好好强大自己,才是正经。”
顾崇山不置可否。
“九千岁,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我都能受惠。”
南胭把酒盏推到男人面前,“首先,你要利用北魏皇太子的身份,夺得北魏疆土和百姓。如今北魏兵强马壮更甚南越,你借着北魏的手侵袭南越,兼并两国,就能当两国的新帝!你没有子嗣,没关系,我肚子里怀着的,是你唯一的亲侄儿,你可以立他为皇太子。如何?”
宫灯如火。
她的目光满是暗欲,比火光更加热切。
顾崇山是个太监。
等他打下江山,她就借机发挥,让群臣把顾崇山赶下皇位,让她的孩子当两国皇帝,而她,则是两国皇太后!
幼子无知,她完全可以效仿古代皇太后垂帘听政,借机揽权夺势,成为两国之中权力最大的女人!
顾崇山饮了口美酒。
不是心爱女人斟的酒,喝起来犹如白水般无味。
他放下酒盏,掀起眼帘,深深瞥了眼南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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