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地上扬,丹凤眼更是弯成了月牙儿:“如果未曾遇见他,兴许我和别人也能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就像世间大多夫妻那样。可是遇见了他,我才知道,原来地老天荒真的是一种浪漫,原来生生世世是如此值得期待……”
她的眼睛里有光。
像是洒满了细碎的星辰,又像是倒映着皎洁的月光。
尉迟又是酸又是涩,宛如饮尽了一杯陈年老醋。
他嘀咕:“也是生过孩子的小妇人了,还整日把地老天荒、生生世世挂在嘴边,也不嫌肉麻……哼!”
他讨价还价:“我明日偷偷带你去见他,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尉迟指了指小摇篮:“小公主的名字得听我的,叫尉迟星儿!”
南宝衣无语了片刻,一边沏茶一边道:“你带我去见他,我叫阿丑认你当义父。取名这种事,你想都别想。”
尉迟不爽。
然而能当义父也是不错的,他很快喜气洋洋地抱起小公主,“乖宝贝”、“乖女”地逗弄起来。
南宝衣吹了吹茶汤,小脸上笑容温柔。
……
次日。
等尉迟长恭和沈姜都走了,尉迟北辰才带着南宝衣从后门离开。
今日天清气朗惠风和畅,南宝衣穿了一袭嫩绿交领上襦,搭配莺黄色轻纱缎面罗裙,扶着侍女登上马车时,宽袖和裙裾随风招展,身段窈窕高挑,宛如一朵嫩黄娇花。
她梳堕马髻,鬓角簪着碗口大的艳丽牡丹,薄施脂粉的小脸犹如出水芙蓉,眉眼如描,天然的黛清色泽宛如江南烟雨,一点朱唇恰似含着樱桃,顾盼间娇俏妩媚,比春水还要多情。
尉迟骑在马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宝衣妹妹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说她是云英未嫁的小女郎,都会有大把的人相信。
他心里又痒又醋,随着车帘放下,只得按捺住那份不甘心,灰头土脸地带着马车往江边走。
走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抵达那处江水。
南宝衣掀开车帘。
江水浩浩,不见尽头。
一座江心小洲矗立在江水中央,小洲上绿树成织流水潺潺风景秀丽,还矗立着一座金顶绿瓦的楼阁。
“那就是仙鹤楼!”尉迟抬起马鞭,指向楼阁,“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一顿饭动辄数千银,是达官贵人才能享乐的场所!”
南宝衣扶着侍女的手下了马车。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