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耶律宗徹跑了,李成遇很是难以置信。本以为与赫冀军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歼灭,谁想在兵力悬殊、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还是让那赤王成功突围,怎不叫人气恼?然其此番出兵实属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骑虎难下的情势让他只得硬着头皮率众追击。
赤练军不愧契丹排的上数的虎狼之师,初始兵力悬殊对阵西夏军也未堕了名头,即便之后遭本国赫冀军骤然反水,败走之际也是井然有序。一众将领携小队散出,本为混淆视听,待再聚头非但未有损兵折将,还归拢不少散兵,使人数增至三千。
三千骑一路向南。
一行虽在奔徙,但绝非单纯地狼奔豕突、仓皇而逃。前探的,断后的,接应的,分工明确,耶律宗徹并未特地指派谁去做什么,众人却极有默契各司其职。这场败仗可说吃得赤练军每位将士皆窝火不矣,只因不是输给了外敌,而是溃于内患,反令万众一心,凝聚力空前高涨。
平原开阔地无法做什么,入了密林,有了遮蔽,耶律宗徹遂命人出其不意打了几个漂亮的反击,很是扰乱李成遇与赫冀军的追缉步伐。
敌军咬得甚紧,赤练军只得抓紧一切间隙短歇片刻,而士兵可以歇,耶律宗徹等将领却歇不得,时时刻刻围在一起谋求作战策略,只因被动挨打实在不是赤练军的作风。
“痛快痛快!那几十套赫冀军军服果然没白顺。老子刚才带了票兄弟乔装混入,神不知鬼不觉地砍了百来颗党项人头,你是没瞧见那个李成遇脸都气绿了,现在那两帮乌合之众恐怕正狗咬狗,吵得不可开交呢。”哈那布谷一边包扎手臂伤口,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的英勇事迹。
众将闻言,皆畅快大笑。
齐天霖道:“要不是先前王爷作战谋略成功,反击时诱导他们彼此互生嫌隙,你也没那么容易挑拨离间。”
哈那布谷本能想回怼,但瞟到一旁赤王,难得机灵一回,溜须拍马道:“那是!老子哈那布谷是什么人?王爷若不英明神武,能让我死心塌地跟他那么多年?”
“说得跟你是王爷府里的侍人似的。”
“齐天霖,你欠抽是不?”
眼看两大血气方刚的前锋又如往常般要闹到一处,樊尔泰赶紧咳嗽一声分开两人得不合时宜。樊尔泰瞧得分明,耶律宗徹虽唇角微勾,但眼神明显饱含凝重,遂沉声道:“王爷可是在担心副帅?”
见耶律宗徹不言,樊尔泰懊恼道:“副帅是家中独子,王爷当初实在应该让我留下断后。”
耶律宗徹摇头道:“本王虽担心,但不后悔。阿离是军中副帅,若他也撤走,那些留下拼死抵御的士兵便会明白自己成了弃子,心中没了生的希望,又谈何士气可言?若无他们为我等绊住敌兵,我们又岂能轻易走脱?阿离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主动请命留下。我们切不可浪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众将闻言一片沉寂,皆在心中默默祈祷萧离与闻羽的平安。
赫贺道:“王爷,虽然南面多林,予我等潜逃有利,但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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