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阵激动,隔着山石风壁嚷道:“师父,是你吗?你和猫儿师父可安好?”
“放心,我们两个老家伙还死不了。只是为师一时老马失蹄不小心被陷在阵中,这两日跟南宫老儿大眼瞪小眼,别提有多糟心了。”
得知两位师尊安然无恙,白玉堂心中大定,决意道:“师父莫急,徒儿现在就想办法闯阵来救你们。”
不等白玉堂有所行动,谦和道人焦急的嗓音已迫不及待传来。“玉堂,切莫轻举妄动!这个阵法不简单,你我二人听着声音相近,实则内部回风传音九曲十八弯,可能真实所处位置相去甚远。而且此阵入阵容易,可一旦入内,再想出去就千难万难了。不然为师二人也不会着了道,迟迟觅不得出路。”
“这究竟是什么阵?以师父你对阵法的广博涉猎也无法破解吗?”白玉堂不死心地问。
“这个阵有些名堂。为师跟南宫老儿为破阵曾强行探过阵眼,如果没猜错,此阵名唤‘抑扬律吕阵’,以音定阵,以律破阵。想要破除此阵,非音律高手以器乐导音不可为之。”
白玉堂闻言,喜上眉梢:这敢情好,猫儿就是弄箫的行家里手。
待细细问清破阵细节,白玉堂立刻回转大部队,将破阵之法告知展昭等人,并喜滋滋道:“猫儿,看来破阵这事还得你来,你精通音律……。”
没等白玉堂说完,展昭已一巴掌捂上了对方的嘴。展昭眼神闪烁,对一旁耶律宗徹似有顾忌,他涩声道:“此处若说真正精通音律的,非赤王莫属。展某只识粗浅,难登大雅之堂。玉堂谬赞太过,怕徒惹人笑话了。”
展昭有把来契丹的前后经历对白玉堂开诚布公,却独独隐瞒了他与耶律宗徹曾琴箫合鸣的一段。一来坊间将他与赤王传谣得沸沸扬扬,他不想再让白玉堂呷醋添堵;二来他觉肃秋已死,合鸣之事等同被埋入尘土,不值一哂。此刻白玉堂不明就里提及,展昭哪能容事态扩展下去,暴露他极力遮掩的真相?
对于展昭内心的小九九,耶律宗徹自然无比通透。他一边暗笑觉得这人欲盖弥彰的模样着实可爱,一边不动声色把话头接过去。“展大人身体抱恙,破阵之事不如就交给本王略尽绵力吧。”
白玉堂以为耶律宗徹又在那献殷勤,本有些不忿想拒绝,岂料展昭直接越过他,应承得比谁都快。等耶律宗徹命人把琴取来,几乎已是盖棺定论了。
耶律宗徹盘膝而坐,把长琴置于腿间。听声辨位确定了下回旋风的走势,便猿臂轻舒,十指错落,在琴弦间行云流水施展开来。
展昭识得此曲,乃是根据唐代诗人王维的七言绝句《送元二使安西》所谱的一首名曲叫做《阳关三叠》。只见耶律宗徹从初迭开始弹奏,用音律将诗句中悲凉送别的画面一点点展现出来。
《阳关三叠》看着容易演奏,三段迭唱基本都在同一曲调上做变化与反复,但是真正能弹出精髓得却不多。正因为简单,正因为变化少,要将三迭中的不同意境区分展现,更考验功力。
不得不说,耶律宗徹的琴艺确是高超,除当年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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