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个修真之人?”我挠挠头,并没有琢磨出这句话的含义:“这是什么意思?师叔。”
赵师叔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你若有机会下山走走,去蓬莱之外,在那中土的广阔天地游历游厉。便会知道,世人称我们这些修炼之人,大多不是修道,而是修真。
而这修真,并不是将心境修炼得无牵无挂,仿若天上不染纤尘的无上仙人。其中大多数,亦是有一颗世俗凡人之心。或是正气凛然;或是奸邪狡诈;或是重情重义;亦或是薄情寡义……
这些,都是只炼修为不修仙心的修真之人。
而高晟,就是这样的修真人。只不过,他比较重信义。
赵师叔眸光深沉,似乎回想起了久远之前的往事。我默默不语,轻轻为他已经空了的茶盏里倒上新茶。
那大概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夏末,高晟他,一人离开蓬莱去中土历练。那时候,他的境界也是卡在了瓶颈,因此这次的中土之行,也是为寻得可突破瓶颈的机缘。只不过,他在那片广袤大地上游历数月,行过千里的江河山川,也未曾寻到那份机缘。
后来有一日,他到了一处山野村庄。村子很小,大概也就百来口的人住。高晟本意是在此暂时歇歇脚,就继续赶路。只不过,那村子里一个给里正家做佃户的老农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高晟并非凡人。于是硬拽着恳请他帮忙救人,高晟本对凡俗之事并无兴趣,也不想牵扯进别人的因果之中。不过,倒是架不住那老农的苦苦哀求,便答应了。
事情说来并不复杂,是老农的孙子丢了。
那老农姓老,村里都叫他刘老汉,只是一个年过六旬的普通老头子。老头子是个贫苦人,快四十岁才讨到媳妇,自己的儿子也不算好,是家里借钱才娶的妻。几年前,刘老汉家里刚刚得了一个小孙儿,名叫佑松。老人家大半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孙儿,自然是视为心头宝,宠溺得不得了。只不过,穷苦人家的孩子,再宠也是要去做活儿的。七岁的佑松,已经跟着他老爹下地干活了。在高晟来到村子的前三天,他的孙儿出事了。那是下午时候,刚过完生辰的佑松陪老爹下地做农活儿,老爹喝了点烈酒,干完了活儿就招呼佑松把田里剩下的麦子捆扎实了,自己先跑到田垦边打个盹儿。结果,这睡过去没发觉,等醒来时却发现田里的儿子不见了。男人起初以为娃儿贪玩,去河边摸鱼抓虾了,就大声招呼佑松回家,结果没人应声。于是,男人就四处找了起来,结果找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找到娃儿。这时,佑松的爹才慌了神,赶忙跑回村子请人帮忙找。刘老头在家编竹筐,一听这消息,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没当场昏过去,咬牙切齿地大骂佑松他爹是个糊涂蛋,刘老头自己也不管天快黑了,提着灯笼就出去找娃儿。佑松他爹也呼喊来了亲戚朋友,一行二三十人散开来去找娃儿,但把附近的山林田地都翻了个遍,忙活了整整一宿也没找到人。刘老头一个更是摸黑把村子附近的几座山头都跑了个遍,等回到村里时,家里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佑松奶奶本就身体不好,这下一担心孙子更是直接病倒了。佑松的娘只好守在床头照顾,不过也是急得以泪洗面,哭得不成人样。老刘头看着一家老幼,又看看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的儿子,一股闷气堵在心头,也几乎让他倒下去。这时候,亲戚家有人说话了。说最近一段日子,也是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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