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兵马,人吃马嚼的太原就算再富庶,怕是也要给吃穷了。
再说他虽然没接到正式战报,但是猜也猜得出,钟繇一路偏师一定在攻打上党,围魏救赵。
大家说白了就是在换家,他如何敢磨磨唧唧的建造土山?
可任凭高干再怎么不满,其麾下众多文武却是说什么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高干近乎于无能狂怒一般的在帅帐中发了一通脾气,却终究是毫无用处。
无奈之下,高干也只好下令土山先垒着,并再派匈奴人去附近砍树拉回来。
这场仗,就此陷入了僵持。
此后一连数日,每一日都在重复着与前日类似的故事,关羽和张绣轮番的出击骚扰,每一次都能仗着自身的武勇与人马俱铠的精良装备斩获颇丰,有时候上午来,有时候下午来,有时候甚至晚上来,杀完人就放火,放完了火就走,居然打得赵军全无办法。
虽然再也没有打出过第一日那么不可思议的战果,但日日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他们营寨就当公共厕所一样,却是真真的将其士气给打击得一日败似一日。
至于那些辛辛苦苦准备的木料和攻城器械的半成品,却是又一次的付之一炬了,唯有那土山确实成功的铸得高了,已经足有两丈之高,却也彻底暴露在了城内的射程范围之内,再想修高一寸,都要用性命来堆。
晚间,呼厨泉难得的与众多匈奴贵族头人们凑了一桌,杀了一只带来的肥羊来吃,却也是食不知味,越吃越不是个滋味。
“诸位,我看这城啊,就算是能攻,也绝非一两个月能克,族人们似乎意见很大啊。”
“大汉皇帝就在城中,这城自然难以攻打,告诉族人们,擒下大汉天子,胜却歼灭汉军十万都不止,到时候自然是想抢什么就抢什么。”
“这话你信?真要是一两个月破城,谁知道这期间又会有什么变故?退一万步来讲,那关羽、张绣二人的武勇咱们都见识到了,城破之日此二人护着汉天子逃走,咱们谁能阻拦得住?你当咱们的族人都是傻子,那么好忽悠么?”
众贵族闻言,无不面有凄惨之色。
尤其是逐日王,甚至干脆不无埋怨地道:“要我说,咱们压根就不应该帮着袁绍打这一仗,他们汉人打仗,跟咱们匈奴又有什么关系,现如今咱们各部水草、土地、羊马都不缺,何毕来搅这趟浑水?当初都说赵强汉弱,赵国必胜,如今看来,这岂不是纯属扯淡么?我看,这汉庭的胜算怕是要比赵庭大得多才对。”
这话,已经有些质疑呼厨泉作为单于的领导力了,然而此言一出,诸多头人贵族们却是纷纷不自觉得点头,都觉得他言之有理。
呼厨泉见状,脸色自然难看,却是终究不敢翻脸,只是叹息一声说:“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当初南下打河东,你们所有人都是同意了的,难道当时你们不是和我一般的想法么?如果不是,我这个所谓的单于又有何德何能,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