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小家伙可能在注意着他，便没有马上出门，而是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打开灯的一刹那，他再次愣住了。

房间好像被人整理过了，虽然不是说干干净净，但所有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

这会是谁干的？

反正不会是老头，那家伙只会把房间弄得一团糟。

其他人也不会有闲心给别人整理房间吧……

难道是小九？

可是他之前明明上楼都困难，怎么可能专门上楼给我整理房间。

而且之前老头明明说过九号的身体状况不可逆转，现在怎么突然就好了？

程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始终难以入眠，最后还是翻身坐了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某些事他可忍不了。

于是大半夜的，老头睡的正香就被他揪了起来。

“诶诶诶，我说小橙子你太过分了！连觉都不让我老人家好好睡！”老头一脸不满地控诉着他的行为。

“我来只是有件事必须要问问你。”程漠沉沉看着他，“你对小九做了什么？”

“我……老夫啥也没做啊！”老头絮絮叨叨起来，“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去给小九调理身体，深更半夜的跑来问我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有意思吗！我之前都跟你说了……”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们绝对瞒着我做了什么。”程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之前你就一副心虚的样子，只是我还没确定，现在我已经确定了，问题应该在小九身上。”

“看不出来，你对他还挺上心的嘛。”老头看到他的表情，反而露出了笑容，“小橙子你真的改变了很多。”

“所以快点回答我的问题。”程漠面无表情。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改变了许多，以前他的心里只有活下去，顺便保护老头，保护老头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但是现在，罚的一众人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进入了他的心。

如果说恋曦香消玉殒的时候他只是感到遗憾与难受，雷焱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他能够真切的感觉到了悲伤，直到之前落落差点出事，最后又转危为安的时候，他的心中满是庆幸。

程漠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他们，他们真正能够狠狠牵动他的心了。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

那是归属感。

小九一直都把他当成家人，现在又和他住在一起，程漠自然而然也把他当成真正的弟弟，所以才会直接跑来质问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