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苏少英有些呆。
他想:和叶障目在某方面来说很像。
桌上本来一左一右只摆着两杯白水,苏少英站在叶障目身后有些不知所措。叶障目见状干脆敲了下桌子,示意年轻人坐着说话。
又顺手给他添了杯水。
苏少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想:虽然叶障目总是冷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但他真的非常温和。
而且举止非常自然流畅,举手抬足间的贵气仿佛是刻入骨髓一般,让人觉得面前的白衣剑客不该是江湖中人,分明是哪家的少爷公子才对。
或者达官贵人?
他发了一会楞,等他抬起头来,就发现叶障目安静地看着他。
叶障目问:“你在想什么?”
苏少英脸一下子红了,刚刚的胡思乱想肯定是不能说的,所以他磕巴了一会,憋出一句:“我在想、在想我剑法的不足之处。”
叶障目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分欣赏。他非常自然地例行夸赞道:“内力眼力都属上乘,剑法基础非常扎实。而在战斗之后还会细思不足之处……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剑客,真是非常罕见。”
苏少英噌地一下脸红起来,他的头越埋越低,到最后,他看上去想打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叶障目不理解,他困惑地盯了少年通红的耳垂半晌,才慢吞吞地继续:“只是弊端很明显。这套剑法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秀清奇。创发者似乎是御刀十几年,而后再转而剑的……而你一开始练的就是剑,所以被这功法给困住了。”
随着叶障目的话语,苏少英的目光渐渐集中于叶障目的话本身。到他的话语落下时,苏少英整个注意力已经全在他的话中了。是的,他确实陷入了这样的瓶颈——
苏少英焦急地望着叶障目,问:“那我该如何解决?”
叶障目答得轻快:“练一下别的武器……最好是阳刚之道,大开大合的那种。别练重剑就行……等你什么时候能用其他武器御出锐气,你就可以使好这样的剑法了。”
叶障目不知道,武学是一样非常慎重的话题。习武之人总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功法藏着掖着,指点别人更是一件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一般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人,才会行这种事情。
就连苏少英也没有想到,叶障目竟然真的指点了他武学上的困惑。
他慎重地向叶障目抱拳:“多谢。苏少英永远承你一份人情。”
叶障目一愣,他的眼神下意识漂移了些:“……我以为是很寻常的事情。”
苏少英睁大眼睛,他听得懂这句的潜意思,这是在不求答谢。
他想:虽然江湖人常说叶障目是凶煞之人……但其实,他们只是被叶障目冷硬的外壳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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