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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氏家里困难,男人盖房子受了伤,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家里为了给男人治病,已经欠下了饥荒。
不得已,向来不怎么出门的小张氏也鼓起勇气,老到农闲庄找活干。
因她干净,本分,庄子要了她。
每日寅时二刻报道,一直忙活到午时才歇。
庄子提供少量住宿,但小张氏家里离不开人,孩子们都还小,她还是坚持每日回家。
村里其他妇人和她差不多情况,都是因为家里离不开人,不得已,只能每日起大早赶往庄子上工。
准时赶到农闲庄,大厨房冒着滚滚热气,在冬日的清晨,别提多舒服。
庄丁田大平,也是附近村落的人,他和农闲庄签了十五年契约,做了庄子里的长工。因他机灵,又跟着认识了几个字,才来一年就被提拔为小头领,专门负责豆腐作坊。
“都赶紧的啊,今儿订单多,大家辛苦一下。一会每人两碗豆浆,加糖。”
一听豆浆加糖,妇人们笑出声来。
“大平,你没开玩笑吧,今儿真的有糖?”
糖,无论是黄糖,红糖,还是白糖,在这个时代都属于稀罕物,奢侈品,价格其贵。
地主家一年都吃不了几回糖,更何况这群山区妇人。
她们当中大部人,几年都吃不到一回糖,基本上只有坐月子的时候有机会吃糖。
一听说豆浆放糖,这比过年还令人兴奋。
小张氏舔了舔嘴唇,她想问问田大平,能不能豆浆里面不放糖,把糖单独给她,她带回家去。
可是她不敢。
庄子里有规矩,除非东家许可,任何人不得从庄子带任何物品离开。
显然,和小张氏一样想法的人不少。
有大胆的村妇已经开始问了,“不吃糖行不行?我的那份单独匀给我,我带回家,给我家娃尝一尝。长这么大还没正经吃过糖。”
“就是,就是。大平,你和东家说说,把糖匀给我们行不行?”
“不行!”田大平一声大吼,“东家的规矩,她给你们什么,你们就拿着。没给你们的,不许伸手要。谁要是再伸手要糖,这活就别干了,今儿就结清工钱。”
那可不行!
大冬天的,又是在山区,村妇们想找一份收入可不容易。
这份活,绝不能失去。一天几文钱的工钱,还包吃两餐,既为家里节省了粮食,还解决了家用。
甚至可以说,这群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