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打压。
想到这些年我们母子的遭遇,我心头只剩下恨意。刘旦他不配为人父,他薄情寡义,狼心狗肺。若非我们张家全力支持他,他哪有今天。
他的皇位,我们张家至少出了一半力。结果他却翻脸不认人。
你身体不好,他对你稍微还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眼看你身体养好了,他就露出了真面目,恨不得你死了才好。你健健康康的死去,就不是他的责任,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你如果病亡而死,他少不得会心虚几天。
世人都说本宫脾气不好,太过暴躁,你和新平也不理解本宫的怒火来自于哪里。如今,本宫将过往恩怨都告诉你,换做是你处在本宫的位置上,你恨不恨?
怕也是日日恨,月月恨,年年恨。我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恶心想吐吃不下饭。叫我好好和他说话,我做不到。
我若是对他做小伏低,当年受的那些苦算什么?那些委屈算什么?他害我们母子的罪孽,又算什么?
我就是要提醒他,今天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欠了本宫,欠了你,他活该被本宫骂一句老狗。”
刘珩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过往,这些年试探来试探去多少能猜到一点。
无数次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得父皇喜欢?
想得多了,各种各样恶毒的阴毒的原因都在脑子里过了无数回。
他的神经和内心早已经被各种想象锻炼得无比的强大。
可以说,任何真相,任何不堪的真相他都能承受。
果然……
如他想象一般,他承受住了残酷的真相。
他郑重其事说道:“那么就利用父皇仅有的一点愧疚,我用婚姻做赌注,换所有人活命。此事就这么定了。将来,我会去封地就藩,母后独自在后宫,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必理会外面风风雨雨。等时机一到,我会想办法接母后前往封地养老。”
张皇后不忍心,“你真的要娶叶慈?这还不够,你还要封地就藩?你这是自取死路啊!”
“或许是自取死路,但未尝不是一条生路。”
张皇后连连摇头,“你父皇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去了封地就藩,他也会安插探子牢牢监控你的一言一行。王府属官,必定也是向着朝廷。你在封地想做点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本朝多少亲王郡王被处死,前车之鉴不远,你……”
刘珩态度坚定,“难道留在京城就有活路吗?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母后不要多想。
如果父皇对我还有一点慈爱之心,对我没有厌恶之心,我也愿意冒险留在京城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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