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半日。
王文公还没出来,但论道已经抵近白热化阶段。
用郑临沅的话说,再过不久,这场论道,就会了结。
果不其然。
在日头尚未落下以前,从那学府中,走出个失魂落魄的人。
王文公像是丢了魂魄般走出。
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
赵欣和郑临沅赶紧迎上去。
“陛下,郑大人,文公没能守住大宋儒道!”见到来者,王文公起先面无表情,后直接是哭了出来。
赵欣伸展手,想去安慰王文公,临近他背后时,却又虚虚地收了回来:“无妨,你已殚精竭虑,就算未得胜,也是大宋功臣。”
郑临沅却厉声问:“学到了吗?”
王文公听到郑临沅的质问,如醍醐灌顶般说:“学到了,谢郑大人点拨。”
郑临沅:“小事一桩,只要学到,便不算彻底的失败。”
赵欣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他们二人在说什么。
同时。
耶律怵机也从学府中走出。
与昨日不同,今日的论道结束以后,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疲态。
看来,王文公给他的压力,也很大。
“王大人儒道造诣果然惊人,若非我用心观察,恐怕今日败的人就是我了。”耶律怵机刚出来,就出言嘲讽。
他看似是在吹捧王文公。
可最后的胜利者却是他。
究竟在吹捧谁,不言而喻。
王文公咬紧牙关,扭头不去看他。
作为论道的败者,在耶律怵机面前,他甚至连呼吸的权利都没有。
这跟武者这间的搏斗厮杀还不同。
武者之间的差距,是很明显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文人之间的论道,尤其是对儒道来说,胜利即代表征服,代表对这个人信念的无差别碾压。
杀人不如诛心。
就是这个道理。
耶律怵机见王文公不愿搭理自己,便自得其乐地将目光投向别处:“郑大人,对明日我很期待。”
郑临沅凝重非凡,“那便期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