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零慢慢停下。

零冽早已等在旁侧，见电梯下来，连忙上前搀扶还未缓过力来的零和。零冽是何许人物。商珷商璃是活在传言里的人；而穆修虽位列零冽之上，走的却不是传统的晋位路数，人们虽对他颇有畏惧，但也多少心存不满。部门内部按理本不再分层，但零冽近几年动作频繁，在零部一步步越来越有分量，以至于现在不少人已默认他为零部之首。四十来岁就能在S.V.零部集权的人……他的名字足够叫底下的人闻风丧胆。

事实上，恐怕只有零冽一人清楚，他之所以能够顺风顺水地得到现在的地位，除了自己的野心和能力，更多的还是因为商珷的默许。他虽没亲眼见过商珷本人，却和商璃打过几次交道。此前他几乎有过夺走S.V.的念头，但自从他第一次与商璃会面起，他就彻底见识了商的可怕，从此只好唯命是从。哪怕商珷要他屈于穆修之下，他也只能认小。

这也就是为什么，商璃一个密令召回，他零冽再忙也只能横跨半个地球赶来。

零和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她使劲地掐着太阳穴，试图尽快恢复大脑状态。好不容易定下神，竟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搀着一个陌生人。她本能地推开零冽，警惕地和他隔开一定的安全距离。

“Easy...easybaby...”零冽摊开双手，试着向零和传达自己并无恶意。

大脑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她迅速回忆起噩梦一般的经历，不由得浑身发颤。环顾四周，她带着几分敌意询问道，“我在五月？”

“Sofaplease.”零冽朝空气发出指令，话音刚落，零和附近的地板便自动升起，即刻变成了一套沙发的模样，连质感都是柔软的。他单手示意零和坐下，从大衣里掏出他随身携带的便携酒壶，轻抛给她，自己也在她对面慢慢坐下。“你会需要一点酒精。首先…这里不是五月，这里是零。”

零和身体未动，抓着酒壶的手却明显加重了力道。

见她瞬间加深了警戒，零冽顿了顿，用手指指了指上方，地位如他，都几乎都不敢直接说出那个字眼。“你刚从上面下来，还记得？你在上面呆了七天六个时辰零三十三分钟。”

“七天？”零和几乎是脱口而出。七天六个时辰零三十三分钟，可她清醒的时间连零头都不到。

“和，据我所知你是目前唯一一个上过那里的人。我甚至不想问你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商直接给零下任务了。”零冽的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

零和严肃地清理着脑子里所有的画面，没有接话。那样诡秘的经历她不可能不记得。回想起来，真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可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被带到顶层……他们到底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突然，零和猛地惊起。脸！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遭受了什么，赶紧将金属酒壶的瓶壁对准自己的脸。酒壶只有手掌大小，镜像也挺不清楚，但画面映入眼帘那一瞬间，她的心还是疯狂乱跳。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成的像就是自己。

那分明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从未打过照面的陌生人。她沉重地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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