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也纳闷,“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觉得受不了我……其实他这么说,挺伤人的,他也知道,所以特别愧疚。但他说不跟我见面之后,又没有那种感觉了,绝对不想和我绝交。”
虽然并不知道背后的原因,但是时间久了,大家逐渐总结出了规律。只有过界亲密的时候,楼知秋才会表现出异常。
这个过界通常是心理上的距离,也可能因为频繁接触导致的心理上的亲近。
到底什么算过界,其实不好用言语形容,但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到了那个度,就算临界了。
楼知秋自己也潜意识中很注意,所以这么多年,他和朋友之间相处起来都没有任何问题。
燕从枫几乎把这茬都抛在脑后,直到一年前他们毕业旅行的一次谈话。
“哇……有时候好佩服球球啊。”
燕从枫一身轻装戴着帽子,也惧怕灼热的太阳,浑身的汗湿湿黏黏地紧贴着肌肤,累到动弹不得地坐在石墩上。
尚有余力的朋友们继续攀登更高处,她则和剩下的两个朋友坐在山腰处等大部队。
“为什么羡慕?”身旁的迟间手指顶起帽子一角,懒洋洋地问她。
“刚刚路上碰到几个同龄人,这么快就能打成一片,喏你看,”燕从枫看着楼知秋身边陌生男孩们的身影,“现在都一起上山玩,称兄道弟上了。这么强的社交能力,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也很不简单啊。”
“突然想想,虽然平时都觉得他是个白痴……”
“他就是白痴啊。”迟间无聊地道。
“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燕从枫仰头,任叶缝里漏出的碎光落在眼睛里晃来晃去,“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他偷懒的样子。”
燕从枫仔细回想了一下。
“和我们一起打游戏的人挺多的,大多数人翘课打游戏,都是为了贪玩。他是为了保持手感,为职业生涯作准备。”
“有时候我上头了,排位就乱打,他很少这样,每一局都有认真对待。觉得重要的还会录下来,事后再复盘。而且最可怕的是,边排位,他还在学习,他竟然能在网吧那种地方学习。”
“有次他喊我翘课去网吧,我问‘明天要月考了知道吗?’,他说知道,然后排位的时候,我看到他在复习,我当时就震惊了,问他在干什么,他跟我说‘明天要月考了知道吗?’,我当时真是……气死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干脆今天不来上网,先复习把月考过了。他说‘碎片的时间也可以很有用,不能因为做一件事,就耽误另一件事’。”
不能因为做一件事,就耽误另一件事。这是很多人理想的状态,实际上却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因为人们往往就在同一件事上耗光了心神和时间。
楼知秋的一天却好像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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