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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月亮上跳舞,重力就没那么起作用,难怪他觉得身体那么轻,那么晕陶陶得飘,要站不住,往人怀里贴。
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除此之外,只有茫茫的白雪,和沉沉的永夜。
可他一点不害怕,身边有这个人,成为他的一切,他的天地就圆满了,孤独便从此没了意义。
一舞终了,他们注视着彼此,视线胶着,楼知秋的右手搂在庭雨疏的背上,他低头望着庭雨疏,一缕额发落下,扫在他器宇轩昂的眉宇间,为他平添一分柔情,他眼神却深沉无底,不知在想什么。
庭雨疏呼吸很急,望着他不说话,只心里默默地想着。
吻我,吻我。
他的心跳得砰砰快,一双寂黑的眼睛微微泛红,淡眉略显苦情地向下垂着,可怜极了。
他当然不是害羞,只是刚刚的舞太亲密,让他失了稳重,贪心地想要楼知秋的回应,他突然觉得等待太痛苦,迫不及待地要楼知秋来他的怀里。
楼知秋没让他等多久,低下头吻上了他。
好像有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天边一齐盛放,庭雨疏的眼角一瞬沁出了泪珠,他立刻搂紧楼知秋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踮脚往他的怀里靠。
楼知秋搂着他的腰背,把庭雨疏紧锁在怀中,几乎要把他抱离地面。
他们从来没这样深、这样激烈地吻过,呼吸急促到几乎窒息,耳边闪过一切光怪陆离、斗转星移,世界在急剧缩小、日月陨落,天地都要变得荒芜了。
世界成了一个虚幻的泡影。
只有紧箍住对方的手臂是真实的,相贴的肌肤是真实的,交缠的唇舌是真实的。
激烈的、湿热的、暧昧的、动情的。
最终分离时,两人都面红耳热、气息不稳。
楼知秋把额头贴上庭雨疏的,“去洗澡吧,晚点我有事想和你说。”
这栋木石结构的别墅,前院是现代风格,别墅内的布置却是简约东方美学的设计,空旷敞亮,空间流通性很强,巧妙地用屏风或者半封闭式结构隔开,既不影响不同区域的功能,也不显得彼此太过隔离。
洗完澡,楼知秋没有点起居室的灯,只把廊庑的宫灯点亮。
今晚的月亮很美,夜色亮得很,只借自然的光,他就能看见庭雨疏的样子。
起居室的的榻榻米上垫了席地被褥,三扇障子门大开,竹帘也被卷起,连通着大片的后花园,倒不像屋里的卧室,而像室外的茶厅了。
楼知秋躺在庭雨疏腿上,望着原木吊顶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提起想说的事。
庭雨疏侧靠着拉门边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