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声称自己是世间最悲惨的人，但是如果把我的事通过教主大人您能传达给神明大人的话，佛祖也会为我垂下一滴泪罢。”

“请帮帮我们吧，教主大人。”

“我需要更多钱救治我可怜的母亲......”

“我的妻女被掳走了......”

“生活好不容易好起来了......”

来者或双手合十，或掩面哭泣，或以首叩地。他们抬起头时才发现，与往日不同，高高坐起的教主大人膝下是一个红发蓝眼的女孩。他们从自弃自哀的情绪中抽身，生出一股好奇，他们小心询问时，教主则会垂下眼角，轻抚女孩的颅顶，述说神明的旨意。

“这个孩子是迷途的羔羊，神明告诉我，她一直在寻找我。”

打从心底信任教主的信徒们不知道，其实教主大人连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

宁宁抽了抽眼角，她并不想诉诸名字给童磨听，一想到自己的名字会被童磨念出声，她就觉得浑身发麻。而且这人对谁都是这么说，好像谎言说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的一样。

在互相不说话的两天过去后，被教众默认为得了失声症的少女在四下无人时，开了口。

“你要我做什么？”

“嗯......解闷吧。”

似是在诧异，童磨顿了顿说，

“毕竟，你苦苦忍耐饥饿的样子很有趣。”

富丽辉煌的屏风下是摆满鲜花的大红坐垫，童磨把玩手中的发丝，坐垫下边蹲着的宁宁不耐烦的晃了下头。她毫不意外，如果选择转头就走的话，这个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收紧他手中的发丝，把她扯回来。

“解闷的话，聆听那些信徒的苦恼不是更为合适吗？”

我讨厌他。越是了解便越是讨厌。

童磨很少出去吃人，但偏好吃女人。他维系着属于他自己的宗教，只要他想，他能把他的信徒变成自己的口粮。或许在某种角度的确如他所言，他吃花魁真的就是他偶然的善举。

但还是讨厌

童磨用对扇提起宁宁的领子，少女像只小猫崽一样落在他身前。但宁宁默默挪回了坐垫的边缘，童磨也不恼，他问，

“你觉得信徒们的苦恼是哪来解闷的东西吗？”

“可是你，就是在拿他们寻开心啊。”

“哦？”

“你并不同情他们不是吗？眼泪也好，微笑也罢，都是装出来的。你只是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正在被理解，被接受，被拯救。如果不是为了解闷而这么做的话，你真的很无聊啊。”

宁宁抱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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