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迎春宫的小太监,当年老夫留了个心眼,让府中下人故意撞落其腰牌,这才得知。”钱迟瑞又再次为自己辩解,“小太监既然前来对老夫有所要求,自然是他主子的意思。那位说老夫得了伤寒,那时只不过是左将军的老夫又岂敢有违。”
当年迎春宫只住着一位主子,那便是淑妃娘娘——如今的太后。钱迟瑞既然将太后供认出来,自是已经权衡了利弊,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赵卿承如何查探,查到太后这里也只能就此收手,毕竟已赵卿承现如今的身份及实力,面对太后还是束手无策的。更何况时过境迁,当年的物证已基本销毁的差不多了,人证更是皆数亡故。赵卿承纵有三头六臂,也是枉然。
再者说了,太后本就是当年之事的始作俑者又是即得利益之人,赵卿承会想到她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退一万步说,即使太后知晓是他告的密,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及他在太后心里的重量,他自认能够妥善解决。且他不信赵卿承会不计后果的进宫找太后理论,也不会叫他去与太后对质。
反倒是这狼首玉坠之事则不然,此事若是被皇上和太后知晓了,那定然是死罪,甚至极有可能被灭九族;通敌叛国——这是何等大的罪名啊!莫说皇上,就是太后也容不下他的。
若是他把心一横举家投奔刹国,这丢失了狼首玉坠在刹国也是死罪难逃;就算刹国大王免他不死,可没了月曦国枢密使一职,对刹国大王而言,是否他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这点也有待商榷。
经此一番考量,钱迟瑞选择对赵卿承据实相告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这是他眼下唯一的出路。
果然是她!赵卿承丝毫不怀疑钱迟瑞对小太监的判断,当年宫中,除了她谁还有这个胆量,又有谁必须将他除之而够快的。
“那先皇后呢?”赵卿承又问。
“先皇后?”钱迟瑞目露不解,“先皇后不是听闻王爷您惨遭刹国将领杀害,这才万念俱灰的自戕了。难不成······”他没将话说完,不过脸上已显惊恐。
当然,这副模样是钱迟瑞故意装的,他急于撇清与此事的关系。其实,他当年便以猜测到,那许是太后的手笔。
“既然你要装,那本王就成全你!”暗想,对钱迟瑞所言不予置评。反口,道:“既然如此,那先皇后宫里的那些太监和宫女的去向你可知晓?”
“不知,那时老夫正忙着与左右统领清点军、马及军需,准备回营。不过老夫听闻,禄坤宫的宫女太监对先皇后极为忠心,见自个儿的主子殁了竟皆选择了以身殉主而去。”
“是吗?”赵卿承走至钱迟瑞身旁,丹凤眼半眯,“那为何本王却听闻,有日夜半,钱大人在宫门外等待接禄坤宫的宫人们遣返原籍。”赵卿承看着钱迟瑞因他此言而变得格外难看的脸色。
赵卿承之所以知之甚详那是因为当年那日查岗的副参领便是叶希之的兄长——叶望之。
“哦······喔······老夫只是对先皇后颇为敬重,这才想着既然回营,不如顺道将那个别的几个工人带上,以免他们跋山涉水,路途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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