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话头。眼下他们还未出宫,谈及太后之事只怕有些不妥,毕竟隔墙有耳,谁又能保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被旁人听去,转而又进了太后的耳里。除此之外,她当真不知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自然也就沉默不言。
出宫的这一路上,赵卿承始终铁青着脸,而厉未惜则是心事重重,二人相对无言,可他却从未曾放下牵着她的手。
待回到颜王府中,二人很有默契地直奔书房。许是他们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王府中的下人偶有遇见了都不敢上前,都远远地施礼避之,就连管家福伯也极为知趣的没有跟随在侧。
一进书房,赵卿承便迫不及待,目光灼灼地质问起厉未惜。
“说说,这些日子为何避着我?”他在她面前的自称,似乎从那夜便不再用“本王”二字。
厉未惜缓下心绪,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许是您贵人事多,自然于我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她无法直言心中所想,便将责任推给赵卿承,但却也心知这一番说辞他定然是不会接受的。
果不其然,他丹凤眼半眯,“你既非有心避着我,那为何拖着无心去郊外树林学武?柳如梦可是以搬走了些日子了。”
对于这个话题,厉未惜深知自己已然是避无可避,与其如此不如开诚布公,她相信赵卿承也是明理之人,应该能理解她的担忧,及选择。
“的确,是我故意回避王爷。”她看着他那双魅人的丹凤眼,正色道:“那是因为我自觉与王爷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地变化,故而才想与王爷保持距离让彼此冷静下来。”
原来她也是有感觉的,并非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赵卿承心头闪过一丝激动。但随即又被她的后半句话凉了心,他沉下脸反问道:“我不认为有何不妥,非要如你这般?”
厉未惜摇摇头,将自己的思量和盘托出,又补充了一句:“王爷,你我皆身背刻骨仇恨,眼下实在不宜分神扰乱心思。”
说实话,赵卿承不认为这会有多大的影响,但他承认她的话多少也是有些道理的。他抬头望着她眼中的真挚,态度的坚决,他沉思起来
厉未惜见状不禁在心中暗想他果真是个明白人!
但见赵卿承久久不曾回应她,心中又担心起来;若是他细想之后,自认能妥善处理,一意孤行,那她又该如何是好?赵卿承的自信及做起事来的不容置疑,她可是见识过的。
思及此,厉未惜不给他继续思量的机会,忧心忡忡地再次开口:“王爷,你可知太后今日召我进宫,便是要我作其眼线,将你的所有动向尽数告知与她。”她的担忧不是假装的,此事的确是较为棘手。
闻言,赵卿承即刻便从沉思中拉回思绪,他皱眉。
“你怎么回她的?”
“自然是应下了。当时的情形,她根本不容我拒绝。”一想起她的这个姑母,厉未惜的心冷了几分。
他点头,心里却为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