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祁岸被吼得僵直了身子,满脸的错愕和惊吓过度。
疯了。
真的疯了!
这绝对不是祁晚!
祁晚的底线不可能这么容易被点燃,眼睛里更不可能会闪烁那样的光芒!
“草,你不是祁晚!”
祁岸瞳孔瞪得老大,指着她的手有些颤,“你,你是谁?!你不是我家人凭什么管我!”
祁晚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直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面上却拾起脚边一块石子,“啪嗒”就朝人脸上扔,“我是你大爷!”
最后,要不是祁父祁母正巧从地里收菜回来横在两人中间,一次不可避免的打斗铁定两败俱伤。
…
屋内。
四人各坐在客厅的四个角,冷清的气氛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祁母不紧不慢地垂首叠衣服,祁岸则翘着腿不停地摇,挑衅的视线瞟着祁晚。
祁晚面上面无表情,在人看不见的紧闭唇瓣里,前排贝齿却强忍着怒火轻磨。
祁父坐在姐弟俩对面戴着老花镜看报,余光之下将两人暗暗较劲的姿态收入眼中。
冷不防沉声道:“你们俩多大了?还在自家门口动起手脚,好意思吗?”
一旦打破了氛围沉寂,祁岸便耐不住性子拍桌而起,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爸,就是这个人起的头!”祁岸又一次指着祁晚,将矛头全部推给她,“是她先骂我,她一回家就骂我不是人!”
祁父果真眉头紧蹙,放下报纸,扶了扶老花镜,镜片反映的厉光也刷刷对向人,“是这样的吗?”
祁晚抬眸,沉默不语。
呵。
见此景,祁岸得意地弯唇一笑。
父母从来都是向着他,有父母在场,祁晚就算心中再有怨言也绝不会反抗。
祁岸正美滋滋想着她吃瘪的模样,下一秒,祁晚的冷淡出声让他顿时怔住。
“对,是我先骂的,只不过我骂的不是不如人,是不如虫。”人不但轻松承认,还特意纠正了他先前的告状内容。
“再说。”她红唇一张一合,讽意浓厚,“我打你骂你都得给我受着,有种别花我的钱。”
“你!”祁岸咬牙切齿,额前布满青筋,愤怒到无法组织语言。
才几周,短短几周时间里,在他见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