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着一起床就无意识唤了声“江延”,况且她只是小声一唤,江延还真听见了。
祁晚头疼地拧了拧眉,灵机一动,张臂抱住了他。
江延眸中一闪的错愕,有些不明所以,但手中仍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怎么了?”他又问。
温热又安适的气息呼洒在祁晚的发顶,她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宽大的胸膛怀抱让人心安。
呜。
江延也太他妈温柔了。
祁晚想流泪,耷拉着小脑袋,喉咙里刚冒上来的回答话语被卡住,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祁晚一直不吭声,江延就越担心,殊不知是她根本讲不出自己编的谎话。
“江延……你要走了吗。”
最后,飙演技的祁晚眼角噙着一滴泪,用小可怜的软糯语气喃喃开口,跟只受惊的小兔,又把他抱得紧了些,真的生怕他跑。
这软言细语,这抱抱动作,江延拍着她后背的手停顿,心都软化了。
难得的耐心,他摸着她的发梢,温声安慰道:“就在这,我哪都不去。”
聪明如她。
虽然是有点茶味…
但这样的解决方式既能让江延自己感觉她会一直需要他,从而打消昨晚他对于她会离开的想法,当然,更比直截了当的“我做噩梦了”要强。
…
一个飙完了演技,一个哄好了人。
洗漱干净的祁晚边打着挺长的哈欠,边走到餐厅。
楼下有一家特普通的早点店是江延较喜欢的,买之前还询问过祁晚的意见,对于早餐一类,她向来可吃可不吃,自然是应下了。
简单的虾仁焖面和包子豆浆,看不出,江延还挺接地气。
一杯热水下肚后,祁晚低着头,拿着筷子夹虾仁,虽然室内一直开着空调,但过长的头发一直撩着后颈有些痒。
她夹起一大口面嚼着,放下筷子,头发随意用手拨了拨,扎低拢起,牙齿咬过手腕上套着的橡皮筋,穿过扎起的头发固定处,绕了几圈松散绑好。
“早上有事要忙吗。”桌对面的江延看了她许久,正巧吃完了面,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扯出抽纸盒里的一张纸巾,轻拭嘴角。
“没。”祁晚拿起一旁的豆浆,扶了扶吸管,慢慢吸了一小口,“需要我去参加的发布会在今天下午。”
“等下要不要和我去剧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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