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岚撇嘴，“还有什么原因，自然是不想让事情真相暴露，免得影响他的大梁朝廷动荡呗。”

“聪明的姑娘。”楚景夜含笑，“那你觉得他会任由真相埋没吗？连他自己都不想知道吗？”

“怎么可能？”程岚想也不想的道，“皇帝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糊弄？”

那不成了糊涂的老皇帝？

她话说完，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楚景夜，“你的意思是他不让我们调查了，但会让邵大将军继续调查的，对吗？”

楚景夜颔首。

程岚握着茶盏一时有些呆，喃喃道：“凭什么啊，霸道。”

楚景夜被她的模样引得嘴角微勾，“他不让我们调查，但从这件事上，我们也可以推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什么？程岚茫然的看过来，一时脑子有些不转。

楚景夜道：“先前咱们推测这些事可能和晋王没有关系，可如今明摆着延平侯府参与其中了，延平侯府除了和晋王有关系，还和谁有关系？”

“皇后啊。”程岚脱口道，话一出口，整个人惊的瞪圆了眸子，“这怎么可能？”

当今的延平侯是李皇后的胞兄，是晋王的舅舅，两个人早就知道，却一直没往李皇后身上想。

“昭王和晋王都是皇后亲生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会安排刺客刺杀皇长孙，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程岚觉得不可思议。

要说晋王为了皇位和兄弟阋墙，她信，可亲生母亲设计陷害自己的儿子，她觉得不太可能。

楚景夜目光深沉，“可若是为了另外一个儿子铺路呢？”

程岚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

“汉朝时，汉景帝立太子时，窦太后为了让他立自己的小儿子刘武做皇太弟，不也频出计策，甚至不惜害孙儿吗？汉景帝和刘武可都是窦太后的儿子。”楚景夜静静的说，脸上带着隐隐的冷峭，“阿娇，在宫里，很多事都不能从人情常理的角度分析。”

程岚愣愣的看着他，她从来都没往这处想过。

“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她喃喃，“你说陛下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让咱们查了。”

楚景夜轻轻点头，“应该是的，若不是他阻止我们调查，我也不会往这上头怀疑。”

程岚无语，抱着茶盏默默的喝茶。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蜡烛时不时的爆出灯花的声响。

程岚将一盏茶喝完，楚景夜又为她倒了一杯，她轻声道：“可是为什么啊？当年若不是因为及时生出昭王来，她也不会被立为皇后啊？”

庆元帝刚登基时，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