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夜的记忆中，在他被接进宫中的时候，柳红就在李皇后身边伺候了。

在这之前柳红在哪里，他没有什么印象。

“柳红是李皇后的心腹，她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是皇后的意思，”程岚小声道，“看来皇后娘娘不想让我们活着回京城。”

之前在山顶，柳红让符旭拿出蛊虫来咬他们，分明就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楚景夜嗯了一声，“她能派柳红来，那就说明柳红是熟悉苗疆的，或者说柳红本身就是苗疆人。”

程岚也赞同这点。

先前他们对李皇后手上有碧朱果之毒不能理解，现在看来，如果她们和苗疆有勾结，或者说柳红就是苗疆人，那李皇后手上有来自苗疆的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原本他们对楚景夜身上中的噬情蛊也没有头绪，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下了碧朱果，还要下噬情蛊，她是多想让你死？”程岚低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非得置你于死地？”

楚景夜叹息，“我也不知道。”

他刚进宫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

“突破口就在柳红身上，如果我们能顺利从这里出去，想办法抓到柳红，或许一切问题就有答案了。”程岚道。

楚景夜拍了拍她，“嗯，夜深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去找找看有没有出路。”

隔壁帐篷里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口。”

程岚和楚景夜尴尬的对视一眼，两个人说话声音已经够低了，没想到隔壁的老前辈竟然还能听见，可见功力确实挺高。

“前辈，非礼勿听啊。”程岚提高了声音。

老人哼了一声，“你们当老头子乐意听啊，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小心钻到了我耳朵里。”

他们的声音还大？程岚无语的看向楚景夜。

楚景夜冲她摇摇头，示意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两个人又累又乏，虽说是在野外，但有彼此在身边，很快便相拥睡去。

翌日一早，程岚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收拾一番掀开帐篷帘子出来，发现无名老人已经在帐篷外打坐。

昨天夜里视线不好，今日在阳光下，程岚才彻底看清他的面容，他满脸沟壑，头发和胡须虽然还算干净，但都已经打了结，一缕一缕的缠在一起，看起来十分邋遢。

他一定自己在谷底待了很久吧？程岚心想。

“怎么？嫌弃老头子邋遢？”无名老人眼也睁，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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