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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帝这才知道原来孙院判根本没有给长公主和英国公吃程岚的开的药,当下怒不可遏,“这个孙如海,朕定然饶不了他。”
程岚叹息,“陛下,孙媳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个人的荣辱得失,而是为了大梁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这个病传染真的很厉害,如果不及时控制,真的传遍了大梁境内,到时候就是孙媳,也没办法救那么多人了。”
“到那个时候,您想想会出现什么情形,大梁四处都是传染病人,百姓无法耕种,就会民不聊生,周边各国是不是就可以轻易的挥师南下,侵吞我大梁?”
庆元帝神色陡然一变,江山稳固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也是他的心心念念的事情。
可他始终没将此事过于重视,一度曾觉得程岚在夸大其词,但在今日早上得知京城死了那么多人后,他才开始重新重视这件事。
“你说了那么多,五里坡那边不是也死人了吗?你不也没把那些人治好吗?”
程岚摇头,说起许管事勾结张三闹事的事情,“.....景夜查到有人在昨夜的面食里下了巴豆,凡是吃了面食的人都出现了腹泻的症状,这些人本就身体虚弱,突然被下了巴豆,腹泻不止才会引起病情恶化。”
庆元帝眸光微闪,“这么说如果没有巴豆,那些人就不会死?”
程岚抬起头来,坦然的点头,“孙媳非常有把握,如果不是有心之人下毒,这些人绝对不会有事。”
庆元帝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自信,即便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孙老太医,也从未在他面前这般自信的说过这种话。
治病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一味药但凡用量有一点,都会影响最后的效果,所以即便是医术再好的人也不敢这般大放厥词。
就是因为程岚表现的太过镇定,太过自信,从风寒冰发作到现在,她好似一直都十分镇定,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那位许管事背后之人可有眉目?”
程岚摇头,“我们查到许管事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勒死后吊在了房梁上。”
庆元帝面沉如水,他从没想过在这场席卷京城的风寒病中,竟然还有人趁机作乱,想将水搅得更沉一些。
如果幕后之人的阴谋得逞,会有什么后果呢?
这么一想,庆元帝的神色更加难看。
他一言不发,没有了劝说程岚在宫里养胎的念头,“罢了,你爱回五里坡就回去吧,长公主和英国公如果愿意跟着去,你就带着他们回去吧。”
听到他终于让步,程岚松了一口气,屈膝道谢,问起封锁城门的事,“....陛下可有了决断?”
庆元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深深的看向她,缓缓坐了回去,“朕倒是小看你了,你很大胆,竟然敢当面反驳和拒绝朕,还敢指挥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