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青光时，凉州城的战争结束了。

守将被砍下了脑袋，楚景夜又活捉了几个副将，剩下的北齐军丢盔弃甲的逃向最近的甘州。

凉州城重新回到了大梁的怀抱。

方思远带着人打扫战场，楚景夜亲自去审问了活捉的几个副将，程岚则带着人紧急抢救伤兵，安排原本在城外大营里的伤兵挪进城中。

凉州城即使入驻了他们这三万多人的军队，依旧掩饰不住被血洗屠杀之后的悲戚和空虚，四处都是空无人烟的宅子，不闻孩童嬉戏声，看不到炊烟袅袅，四处都是断壁残垣，看得人内心无比沉重。

楚景夜率军驻扎在凉州府衙，程岚将府衙旁边的一座大宅安排成了临时医院，安排所有伤兵住了进去。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楚景夜过来看了一圈。

程岚见他眼下有着明显的青影，有些心疼，“你抽时间去睡一会儿吧。”

楚景夜皱着眉头，“我交代了方思远，一会儿和他开会研讨攻打甘州的事情，你别急，我和他讨论完就安排去伏羲岭的事。”

程岚点点头，“我知道，但你的身体重要，有时间一定先睡会儿。”

楚景夜揉了揉额头。

程岚见他眼底带着些疲惫和疑惑，问道：“审问得怎么样？有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楚景夜摇头，“不太多，几个副将说帖木儿十分警惕，平日里和其他几个州的联系都是帖木儿自己负责，几乎不和他们说这些事，他们只是知道，帖木儿吩咐他们没隔两到三天就出城去骚扰一次梁军，打完就跑，不用赶尽杀绝，故意消耗梁军就是。”

程岚轻轻的为楚景夜捏着肩膀，帮助他放松减轻疲劳，闻言道：“看来你猜测的不错，他们确实是想吊住咱们，只是吊住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景夜摇摇头，“他们也知道的不多，只有帖木儿知道，可惜帖木儿已经被我砍下了脑袋。”

他说着不由满脸的遗憾。

程岚拍了拍他，“即便你没杀他，这种大将估计你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若是那么轻易就被问出话来，估计也不会被北齐皇帝封做大将，独自守护一城。

楚景夜在程岚这边休息了一阵，然后才回了府衙，方思远已经在厅里等着他了。

看到楚景夜到来，方思远连忙问：“那几个副将有没有招供什么？咱们这里......”

他本来想问几个副将招供了什么，抬眼触到楚景夜的神情，顿了顿，神色有些颓败的叹息，他想他几乎可以知道楚景夜审问的结果了。

楚景夜简单提了几句副将的话，然后道：“.....现在你知道我什么当初那么下命令了吧？还刻意让你瞒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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