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眨眼，挠挠头，“奴婢没注意啊，听到襄嫔喊口渴，我见桌子上有水，我就将壶拎了进去。”

程岚眼神晶亮的看向楚景夜，“你怀疑有人在水里动了手脚？”

小溪脸色顿时煞白，腿都软了，拉着程岚道：“不会吧？水里有毒吗？天啊，谁做的手脚啊，完了，那水还是奴婢亲自喂进去的呢。”

她越说脸忍不住皱的越厉害，“姑娘，奴婢会不会被砍头啊？”

程岚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吧，有我在，你的脑袋暂时还不会和你的身体分家。”

小溪哭丧着脸退了下去。

程岚继续在屋里徘徊，“可惜现在没办法去玉华宫检查一番，若真的是在水里动了什么手脚，襄嫔刚手术完身体孱弱，一定会中招的。”

她越说感觉越有可能。

“我这次过去，连脉都没摸着就被孙院判抢先了，后面孙院判更是直接判定襄嫔会发烧是因为输血。”

“这件事确实蹊跷，孙院判似乎极力在阻拦我，不让我为襄嫔检查，我当时就应该强势的冲上前去，快速帮襄嫔检查一番。”

“现在想想，他们若真的觉得输血不妥，为什么不在救治襄嫔之前阻止我，反而等到我治疗过后再来指指点点，若说不是针对我，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可恶，到底是谁要这般针对我？”

她越说越气愤，忍不住愤恨的踢了一脚桌子，“算计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楚景夜幽幽的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针对的不是你呢？”

“不是我还有谁？”程岚不解。

楚景夜双手轻轻敲打着椅子，神色复杂的撇了她一眼，“你忘了你已经嫁人的身份吗？你是我的世子妃！”

不知道是不是程岚的错觉，她觉得最后一句话楚景夜仿佛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的。

但楚景夜一句话却点醒了她，“你的意思是说也许主使之人真正想对付的是昭王府？”

楚景夜颔首。

程岚蹙眉，却又瞬间了然。

太子去世后，皇帝膝下还活着的成年皇子只有二皇子成王，三皇子昭王，四皇子庆王以及六皇子晋王。

楚景夜是昭王世子，程岚是世子妃，夫妇俩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昭王府。

若是此次进宫请安，程岚因为救治襄嫔不利，只怕会更加引起皇帝的反感。

皇帝就算是宠爱楚景夜，但若是襄嫔死了，皇帝也会对程岚生出诸多芥蒂。

只要有了芥蒂，就如同一条裤子有了破洞一般，只需要在破洞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