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片猩红，上面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楚景宇被一群士兵护在身后，望着对面同样一身狼狈的楚景夜，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意。

楚景夜的人死伤一大半，剩下的人也都有伤在身，抵抗力已经不足为惧。

楚景夜今晚必死无疑。

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挡自己的道路，楚景宇的内心就无比的畅快，恨不得此时就捧腹大笑三声。

“你很得意？”楚景夜被靠在假山上，嘴角微勾，眸中带出一抹冷嘲。

楚景宇放松了身子，得意的抹了下前额垂下的碎发，呵呵：“很明显不是吗？”

楚景夜神情似乎有瞬间的颓然，他闭了闭眼，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这一幕被楚景宇看在眼里，认定楚景夜已经有些绝望了，不由心底更为得意。

楚景夜缓缓睁开眼睛，“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楚景宇背着双手，放松姿态，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罢，回答不回答看我心情。”

楚景宇的心腹施奇凑到跟前来，小声提醒：“王爷，他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属下认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和他说太多废话。”

楚景宇眉头微皱，摆摆手：“本王心里有数。”

他生活在楚景夜的阴影下多年，自幼说起昭王府，别人提起的永远都是昭王世子楚景夜，又谁会记得他这个昭王府二公子。

就是他，也曾在宫中的聚会中，满脸羡慕的看着楚景夜被太上皇叫到跟前，嘘寒问暖，太上皇却两个关爱的眼神都很少给他。

而如今这个曾经带给他无数阴影的天之骄子楚景夜，竟然也有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时候。

这种畅快感几乎要将楚景宇淹没，他正沉浸在这种得意的感觉中，怎么可能让它这么快结束。

他觉得楚景夜的败已成定局，对施奇的提醒有些不以为然。

楚景夜在京城已经没有其他帮手了，唯一有可能帮他的英国公今晚就没出过手。

他得意的看着楚景夜，一副施恩般的口气，“你说吧。”

楚景夜薄唇微抿，眼中隐隐有怒意闪过，这让楚景宇的心里更加的痛快。

楚景夜道：“你收买王守仁，想让他将我堵在西凉关以外，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进西凉关的吗？”

楚景宇脸色阴沉的撇嘴，“王守仁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没能拦住你。”

“你怎么进西凉关的，本王并不好奇，反正最后的结果已成定局，不是吗？”

他得意的望着楚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