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就更大了。
王德贵每天中午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可今天却是偏偏睡不着,他背着手,在堂屋里渡着方步,旱烟杆吸得叭嗒叭嗒直响。
从外面串门子回来的陈月琴,看了看老头,有点心痛的说:“我说他爹啊!这国家变政策是大事,你上的哪门子火,再说了我认为还是件好事,你说每年催着上粮,收款,得罪了多少人“
“费话,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说一个村上如果没有这些事,还要我这个村长干什么?不用这些事来压有些人,村民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王德贵打断了老婆陈月琴的话,一股火全发在了老婆身上。
受了委屈的陈月琴,把身子一扭,坐在了炕边上,噘着个嘴,不说一句话,屋内一时显得十分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王有财敞着个胸膛跑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直嚷嚷:“爹,这西西,西坪村,可要变变变天了”
“慢点说,看你的死样,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已到了说媳妇的年纪,一点形象也不注意,谁家的姑娘还能看得上你,你是不是又跑去骚扰人家赵红了,看我不打死你才怪”王德贵气不达一处来,他脱下鞋子,对着王有财就摔了过去。
王有财头一偏,没打着,王德贵正准备脱另一只鞋子,陈月琴忽然从炕边上跳了下来,挡在了王德贵的面前,带着哭腔说:“打,要打就把咱娘俩一起打死算了,你一个人也省得清闲”
王德贵一摔手,气得蹲在了堂屋的椅子上,眼睛不停的直朝上翻,如果他再瘦点,就像大马猴了。
“哎呀!弄,弄,弄啥啊!我们要对,对对外”王有财结巴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别人告诉他宋芳说要选举的事,给王德贵学说了一遍。
本来蹲在椅子上的王德贵,不知不觉得坐了下来,脸色显得十分难看。王有财见状,哧溜一下就没了人影,陈月琴倒是不解,她呵呵一笑说:“选举怕啥,村里除了你有这个本事以外,还能有谁能当上这个村长”
“那可不一定,前些日子,平阳镇的刘书记就在我的面前提过一嘴,说现在村干部的任命,要年轻化,知识化,可这两条我都占不住,唉!这个有财也不争气,这如果真的落选了的话,咱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王德贵唉着气,一幅大势已去的样子。
陈月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忽然笑道:“我说他爹啊!省城的关系该用用了,你不是说要为有道上大学的事找人家吗?两件事一起办,岂不更好”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明天就动身,让有财也跟着我,顺便把他结巴的病也给治一下,听说省城好大夫多的是,顺路也看看有道”王德贵高兴的一拍大腿,满脸的乌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坪村夏建家的院子里,坐着以夏三爷为首的几十个族人,大家被今天中午宋芳的两句话点醒了。村里是该换换领导了,这王德贵一上台就是十多年,每年都是上面任命,没听说有选举一事,如果真要选举的话,西坪村夏姓人绝不比王姓人少。
夏泽成给夏三爷点了一锅烟,然后让大家安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