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庵,虽然我这样说,你很可能会不大高兴,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句实话,哪怕你不爱听,我也一样要说”
嬴不凡看向那站在溪边一动不动的言静庵,指尖上的水流又变幻出了一张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的人脸,用一种玩味的语气开口说道: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相比于你代表慈航静斋所许下的承诺,本王总觉得了空禅主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觉得更加具备些可信度”
从来都寄情于山水自然之间,不喜欢理世事纷扰的言静庵的眼眸之中有着复杂而又伤感的意味悄然而逝,但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轻灵而平静:
“你一向自视甚高,在当年师姐和宁道长用和氏璧一事把你耍了之后,整个慈航静斋在你的眼里就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这十几年来,我宗一直只能被困于帝踏峰之上,再也无法重现昔日佛宗圣地的盛况,你敢说其中没有一点你的功劳吗?”
如同大自然精灵般的女子缓缓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此刻表现出来的样子近乎是一种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因素的绝对理智。
“在十几年前,我从你身边离开之后,你就已经不信我了,如今你我之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更是已经成了死敌”
“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试图挑拨离间,了空禅主与了尽大师他们今天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足以证明一切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还真以为你这十几年会有什么成长呢,如果是你那位师姐亲自在这里把控局势的话,估计做不到你这么如同愚昧般的乐观……
嬴不凡在听到言静庵这个昔日故人的言语之后,在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些许饱含着不屑的念头一闪而逝。
“了空大师,和氏璧本名传国玉玺,是我大秦太祖皇帝传下来的镇国之宝,当年意外因为一场战乱而遗失了,那么如今物归原主又有什么不对呢?”
“大师你是个明白人,也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难不成你要因为某一些人在暗地里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谋划,坏了自己以往做事情的规矩吗?”
了空禅主闻言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答话,而是口中轻声念了一句佛号,对于这位镇国武成王的问题选择保持了沉默。
说句心里话,这位净念禅寺的当代禅主本意上其实并不想参与今天的事情,甚至他连来都不是很想来的。
或许在常人看来,了空这位禅主做人的确是迂腐了点,但他之所以不愿意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一方在这件事情上是占理的。
净念禅寺的规矩和慈航静斋完全不同,后者每一代都选取传人入世行走,在获得了大片赞誉和名声同时为自己门派博取利益。
而前者则是一心潜修,从来不会做什么派遣传人入世博取名声的事情,属于正正经经的方外隐世之人。
如果不是慈航静斋中人几乎每次在天下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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