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凯恩——！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替上将报仇雪恨！！！”

肖明在通讯设备能拍到的范围之外倚着墙看他演技，对尹乐道：“这孩子不行。什么味道，我好像闻见薄荷味？”

“你挑演员呢？”尹乐仔细擦过肖明衣领上残留的血迹，血虽然干了，但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分辨不出酒味倒留下草莓的酸甜，好像沾上的不是血，是浓稠的草莓汁，顺带解释：“薄荷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肖明面无表情的外表掩饰下，是心底突然没来由的一乱。

完蛋，今天开始，那个梦除了玫瑰香气，可能还会掺入若有似无的薄荷清香。

罗伊拙劣的演技还是骗过了将假尸体信以为真的凯恩，这人又哭又笑的，就当是精神错乱也不为怪。

“切断通讯。”肖明道。

罗伊脊背绷得笔直，立刻照做，关掉通讯的那刻他松了口气，转身朝肖明走去，激动道：“上将！我……”

尹乐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与肖明的距离。

“罗伊·希勒斯。”肖明道。

罗伊立刻立正站直：“到！”

“我来驾驶军舰。”肖明目不斜视地走向驾驶位，“指挥权仍然是你。”

他走过罗伊身畔那刻，罗伊激动得呼吸都在颤抖，以至于等肖明就位了，还没得到这位年轻人的回应。

“怎么了？”肖明微微侧过头，“不是说要给我报仇么？”

一股酸意直冲鼻头，罗伊双手握拳在侧，大声应下，热泪盈眶地站上指挥位。

战舰在肖明手下灵活得像一条徜徉星海的钢铁巨鱼，罗伊的反应也算激灵，二人配合，战舰看似被频频击退落于下风，实则一丝一毫也没能被伤到。

以守为攻，以退为进，待凯恩终于意识到不对时已经落入几人联合布下的包围圈，星火号海盗舰与周围几艘小型军舰挨在一处，如同瓮中之鳖。

“干得不错。”肖明对罗伊发出赞扬。

罗伊一个激灵：“是上将的功劳！”

“我从不抢属下功劳，是你的就是你的。”肖明缓缓摘下自己的单片眼镜，用帕子擦了擦，重新戴上后往不远处星火号的舷窗看去，放大数倍后能看见凯恩暴跳如雷的身影。

他嘴角轻轻一提，吩咐尹乐拿过一把狙击用的射线枪。

罗伊惊了：“上将？”

这年头，有战舰有机甲，谁这么远距离还用枪？

肖明也并非真要用枪打他，而是挑衅。

瞄准的红心晃过凯恩的心口，又在他脸上晃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