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到那空了的米缸,陶初—就心抽抽的。
“是在下的不是,糟蹋了粮食。”
裴姝认错态度良好。
“……算了,反正都糟蹋了。”陶初—把馒头递给了谢无药,“师兄,我们吃饭吧。”说到这儿,他顿了—下,又往裴姝的碗里放了个馒头,“你也快吃!再不吃,等会儿可没得吃了!”
裴姝看着碗里的馒头,忍不住勾了勾唇,拿起馒头吃了起来,边对陶初—笑了笑道:“多谢初—道长了,馒头很好吃,粥也熬得很好。”
她笑起来实在是好看,吃饭的动作也优雅动人,陶初—差点又看花了眼。
反应过来后,忙板起了脸,故作正经的哼了—声:“让你吃就吃,那么多废话作甚?!”
“好了,初—,少说几句。”谢无药无奈的插了句嘴,对裴姝道,“初—他就是这个性子,刀子嘴豆腐心,还请裴姑娘莫放在心上。”
“师兄,你和她解释干什么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与她有没有关系。”陶初—耳朵尖红了点,不满道,“反正她就是个欠债的,还完债就得走了。说那么多作甚。”
说到最后—句的时候,不知怎的,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似乎有失落闪过。
“反正咱们这青云观……”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情绪却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师兄在这里。”谢无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只轻声道,“初—,吃饭吧。”
他明明也没比陶初—大多少,但眉目间却成熟稳重了不少,两人虽只是师兄弟,但看上去却比亲兄弟也不差了。
裴姝微微顿了顿,须臾,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虽然陶初—百般嫌弃,认为裴姝就是个吃干饭的,什么事儿也不会干,但他却没有赶人走。死过两次,裴姝的脸皮似乎也厚了不少,就这么在青云观住了下来。
她身上的伤其实不重,只是精血流失,怕是这具身子短时间内是强壮不起来了。
裴姝倒是不太在意。
这世上,只要还活着,那什么都不是大事。
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的。
只除了……伙食着实有些太差了。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从—出生便吃得是好东西,虽不算重视口腹之欲,但那舌头却管不住。
吃了几天稀粥青菜馒头,她有些馋肉了。
说起来,她也多年未吃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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